“好了,吃完吧!赶紧把炕桌上收拾、收拾。”丁爸指着炕桌上的杯盘狼藉说道。
丁妈和丁姑姑麻溜的收拾碗筷,丁国良和应解放抢过来道,“妈、姑姑,我们一年也不回来,这碗筷我们洗了。”
应解放点头附和道,“你们好好歇着吧!”
“那好吧!”丁妈嘱咐他们道,“锅里有热水。”
“知道。”丁国良端着碗碟出了卧室。
哥俩手脚麻利的洗碗刷筷子,用完的热水又盛满了水,一会儿洗漱用。
哥俩再回来时,丁妈和丁姑姑在炕桌上摆上了瓜子、花生、松子、杏仁……这些小零嘴,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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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长锁的日子没有丁姑姑说的过的那么幸福与舒心。
孤注一掷拼命训练,在比武的个人项目方面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虽然这些成绩在外人看来也是非常不错了,不是第三就是第四。可是人们记住的往往是第一!
虽说团体项目上摘得桂冠,可那是团体成绩,在郝长锁的心里终不如个人项目大出风头。
从赛场上回到部队,本以为升职无望,毕竟自己辜负了组织的信任,正闷闷不乐呢!突然喜风吹来要升了。
可是还没高兴两天呢!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形,原因就是岳父家的成分成了诟病。
没想到当初心心念念的助力,却成了最大的阻力。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童父虽然还在位置上,可影响力大不如前。人家不敢明面上怎么着,可是这个小小的女婿就成了替罪羊了。
郝长锁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我当初背负着负心汉、陈世美的骂名算什么他倒是想怂恿着童雪与娘家划清界限,可不能这时候落井下石,会被人说道的,人还没下去呢!就人走茶凉了。
所以这个年,他在郝家这边过,酒是一杯接一杯,打算将自己给灌醉了,一醉解千愁。
郝父眼神锐利地看着儿子喝闷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道,“越喝越愁,到底有什么烦心事,要这么灌自己。”
“当然烦心了,大过年的儿媳妇和孙女在娘家过年算什么她还有没有做人家儿媳妇的自觉。”郝母提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还都在呢!我们是她的公公婆婆,还城里人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咱们这边小,而且也冷,别冻坏了孙女。”郝父出声打圆场道,“去年儿子不是也没陪咱过年。”
“去年儿子是挣前程了,行了,别和稀泥了。”郝母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老太太了,街道闪的大喇叭可天天播报着上级政策与文件精神。
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儿子这年前你还高兴来着,说自己要进步了,怎么没有动静了。”
郝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郝父真想堵上老婆子那张嘴,看儿子喝闷酒还看不出来啊!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了,好了,不提这件事了。”郝父招呼着大家道,“吃饭,吃饭。”
郝长锁捏了捏手里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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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童母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老伴儿道,“这么多年了,难得在家里过一次除夕,你就别板着脸了。”
童父闻言气息不顺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没有新春走基层,这代表着什么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什么”
童母啪的一下板了筷子,“大过年的,有事就不能吃了这顿年夜饭再说。非要这时候扫兴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以后都没得吃了。”童父一把将筷子给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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