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昨晚儿上看着你们家灯亮了,就知道人搬来了。”对门的男人笑道,自我介绍道,“我是景海林,是这里的老师,教授电力技术方面。”推推身边的景博达道,“叫叔叔。”
“叔叔好!”景博达立正站好了,微微欠身道。
“你好!我是战常胜,新来的教官兼学员。”战常胜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斯文儒雅地男人,介绍自己道。
景海林也算是军人,在学校见过的军人也不知凡几,从未见过像战常胜一般的军人,那漆黑如墨的视线藏着锋芒,如被鲜血淬炼过的沉着冷静,尽管锋芒收敛后只剩下沉默依然有很强的威慑。
这是景海林第一次见到一个军人只是单单的就这么站着,就能感受到那纯粹强大的气场。
景海林看着眼前的煞神,面色微僵,赶紧道,“不打扰你忙吧!以后对门住着,慢慢就熟悉了。”话落就带着孩子离开了,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战常胜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吓人吗亏他还穿着军装,就这点承受能力。
微微摇头,他去了后勤借了平板车,去食堂拿着煤票,买了一车煤球回来。
丁海杏卷着袖子,要搬煤球,战常胜赶紧拦着她道,“别动手,我来,我来,这是男人的活儿,不用你们女人动手,这点儿活儿小意思。把手弄脏了不好洗,你的手好不容易细腻了些。”
如此为她这般着想,丁海杏就果断的接受了,拉着段红缨回了家。
煤球票是一月一月的购买的,当月就五十公斤,而一块煤球的重量大约是两斤半,也就是四十多块煤。
一天烧三块煤球,正好挨到月底,公家也计算的很清楚的,杜绝浪费。
战常胜直接上手一次搬十块煤球,四趟就搬完了,全部进了厨房,码放整齐了。
搬完了煤球,战常胜洗干净了手,一家三口穿戴整齐了就出了家门。
目标百货商场,三人乘公交车到了市中心。百货商场永远是这个时代最气派的建筑物,也是人流最多的建筑物。
即便不是星期天,百货商场也是人流如织。
带着目的来的,战常胜他们直奔一楼最为僻静,且冷清的柜台。
售货员一看见战常胜他们穿着打扮,就非常的热情介绍各类缝纫机的价格、优劣、产地。
“我们买沪海的无敌牌如何”战常胜歪头看着丁海杏道,低沉而温和的嗓音伴着浅浅的暖意。
她可是缝纫机的使用者,当然最有权利决定买哪一个。
“好!”丁海杏淡然一笑,点头说道,唇角轻扬起的弧度很柔和,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无敌牌就是后来风靡全国的蝴蝶牌儿缝纫机,有意思的是,“无敌”和“蝴蝶”在沪语中的发音完全相同。
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拥有一台缝纫机更是难上加难的事。因为缝纫机一直供不应求,实行凭票供应办法,由政府印制“缝纫机购买券”在各系统、各区县的企事业单位内部进行分配,凭票供应缝纫机。
而在缝纫机的产地沪海平均每年每80个人发一张购买券……
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了,将会更加的稀少。
一台缝纫机是比较高档的家庭装备,是身价的象征,所以见丁海杏他们买下缝纫机,路过之人都投去艳羡的目光。
不过在看到战常胜一身军装,大家又都理解,因为军装代表着高收入之人。
即使有缝纫机票,一台缝纫机卖一百三十块钱,外加二十张工业券。对于现在的人的收入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钱,得攒好些年,前提是你还得有缝纫票才行。
而这缝纫机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