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留,已是岁末。
天空中大雪纷飞,洋洋洒洒,素裹住了整座城池。
将军府中,燃起了火盆。
巡视完城内的吕布回来,走到最上方的位置坐下,伸手烘烤起发僵的手掌。
“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
吕布不禁有些感慨。
未几,麾下将领谋士陆续而入,坐满了堂内所有的位置。
坐在左边的武将有徐荣、张辽、徐晃、黄忠、曹性以及新降的孙策等人,坐在右边的则多为谋士,逄纪、郭嘉、徐庶、严简依次而坐。
“昨夜我已经写好了奏折,向朝廷报捷,并将按照你们各自所立下的功勋,让朝廷为你们授勋擢升。”吕布缓缓说了起来,脸上带有笑意。弟兄们都能立功升官,他这个当主公的自是替他们感到高兴。
至于他自己嘛,已是集权柄于一身的大司马,封无可封,最多就是赏些珍稀玩物,锦罗绸缎。
吕布也不在乎这些。
“谢主公!”
堂下众将闻言,皆是面有喜色,抱拳称谢。
像黄忠、徐晃这些出身低微,又没有家世背景的将领,赤红着眼眶,心中那股子感动一时间难以述说,唯有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的主公。
吕布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安抚起来:“没什么好谢的,大家替朝廷做事,破贼杀敌,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奖励。”
这话说得不假,别说麾下诸将,就连他这个主公也是随时把脑袋勒在裤腰带上。每一场大战,都是生与死的交替,能够活下来,除了实力,还有的就是运气。
就拿追击袁术来说,一路上几乎是碾压着袁术在打,可纵使如此,也还是折去了近千的兵马。
这就是命,谁也怨不得。
“好了,这些事情暂时搁在一边。接下来,说说明年的打算。”吕布作了一番总结性的发言后,将目光挪到逄纪身上。
逄纪会意,起身走至挂起的地图面前,详细解说起来:“诸位请看,我已经在图上标注出了对主公存有威胁的各地势力。”
众将看去,地图上果然被勾画出了许多不同的版块。
其中,以长江为界,北方有幽州的公孙瓒、冀州的袁绍、兖州曹操、以及徐州陶谦这四股较大的势力,南方则有荆襄的刘表、益州的刘焉、淮南一带的袁术,还有交州的士燮,同样也是四股势力。
“那你倒是赶紧说啊,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耐不住性子的曹性大声嚷嚷起来。
逄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脸上却是笑着安抚起来:“曹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
堂内众人皆知道曹性是这脾气,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苛责。对于这位常常打着‘吕布’旗号的无赖将军,有些人是从心眼儿里看不起他。
一无勇力,二无谋略。
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整天吊儿郎当没个将军的样子。这放在其他人的眼里,都觉得曹性能坐在堂内,并不是因为他立了多少功勋,而是吕布对于他的器重。
论资历,当属曹性第一。
吕布对他,也是格外的宽容和包涵。
“南方的几股势力,多是以休养生息为主,目前对主公暂无威胁。主公当应对和小心的,该是北边这几股势力。”
逄纪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到北方,继续说着:“前不久收到情报,公孙瓒已经屯兵磐河,袁绍也在界桥驻守,双方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公孙瓒自从吞并了李傕郭汜的部队,实力再度大涨,在同袁绍前几合的试探锋中,也是胜多败少。
吕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以他目前经营的状况来看,还不适合将手伸到南方,只有等到北方平定之后,才是南下的最好时机。
而且南方的刘表、刘焉、士燮等辈,皆是擅于固城自守之徒,只要不主动去找他们麻烦,就算给他们胆量,都不敢来找吕布的晦气。
至于袁术,经过大半年的逃亡,早已是元气大伤,带来的十万兵马,逃回去的不足万余。据说袁术狼狈逃回九江之后,更是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