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马超口中的一声长啸,左右骑卒立马靠拢过来,跟在马超身后往前发起冲锋。
前排的曹军盾卒坚守原地,注视着眼前汹涌而来的铁骑,手中持握的盾牌微微有些发抖,可谁都没有退后一步。
他们是曹军的最后防线,大公子将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他们手里,他们若是退了,大公子就危险了。
弓手再度拉箭搭弦,往马超这边射来。
一马当先的马超浑然不惧,冒着箭雨前冲,很快便冲至曹营中军外围。
望见前方立起了带有铁钉的盾牌,为了能给后方士卒开道,马超放弃了一跃而过的想法,手中长枪往后拖动,随之猛地向前捅出,带有雷霆万钧之势。仿佛在他手中握着的,并不是以灵巧著称的长枪,而是刚猛十足的大铁锤。
轰!
巨大的力量撞击在盾牌,持盾的五六名士卒瞬间被击飞出去。
后面一层的盾卒见状,为了防止敌军往前突进,立刻又填充上来。
随后,后三层的长矛矩阵开始往前迈进,长长的矛杆搭架在前面盾卒的肩头,来回伸缩的往前方刺去。
一时间,马超所率领的骑卒队伍在这里陷入了僵局。更为可恶的是,后方的弓弩手一刻也没消停,就算是瞎猫也能逮到死耗子,更何况是如此密集的箭矢。
僵持之际,身旁骑卒不断坠马,就连统军的马超左胸骨亦是中了一箭,好在身上甲胄防御较强,只是擦破了皮,除了感到有些许疼痛以外,并无大碍。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
不远处的小校跑来,神色焦急,已经有不少弟兄受伤,他们根本冲不过去。那些长矛和带刺的盾牌实在太过烦人,虽然对他们造成不了太大的杀伤,但却将他们牢牢的挡在了外边。
这种情况下,骑军的优势已是荡然无存,只有让步卒来进行冲锋厮杀最为奏效,可下方的将士正与曹军酣战,根本没人可以过来帮助他们。
正常情况下,一个骑卒换十个步卒都算是亏本买卖,现在的局面,完全血亏。
马超意识到这点,咬牙勒马调头,愤恨的吼了声:“我们走!”
一众骑卒便又跟着马超调转方向,向下方俯冲而去。
见到马超败退,起初还颇为担心的满宠顿时笑了起来,抚须说着:“这马超倒算识相,要是再耗上片刻,他的这支西凉骑军都得交代在这里。”
满宠笑得开心,曹昂脸上却并无太多喜色,马超在他这里吃了瘪,一旦冲向战场,势必会将怒火发泄在厮杀中的曹军将士身上。
一支生猛骑军的战斗力有多可怕,不必多说。
如此一来,下方于禁、乐进等将军的压力,就会增大数倍。
诸位将军,一定要坚持住啊!
曹昂心中默默祈祷。
此时,奉命去堵麴义的黄忠也快要抵达斥候所报的位置。
马蹄阵阵,趴在地面的哨卒听得很是清楚。
“将军,有大量骑卒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哨卒紧张的跑回到大军所在的位置,将此事汇报上去。
身穿将军甲胄的男人转过身来,双手反叉在腰间,斜挑的刀锋眉,以及冷冽的眼神,加上脸颊右眼处划拉出一道两寸长的疤痕,仅从面相上看,就透着一股令人惧而远之的狠戾劲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麾下大将,亦是此行的主将,麴义!
“所有将士听领,按照本将军部署行事。”麴义扫视着周围,声音不大,但却令每一个人都屏神凝气,竖耳聆听,生怕漏听了半字。
“喏!”听完麴义吩咐,河北将士们大声作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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