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侯府邸”仆人大声嚷嚷起来,浑然没将这些凶神恶煞家伙放在眼中。
往日来府上之人,别说是前来求官士子学生,就是那些朝堂上大人物们,也不敢这般放肆。
领头凶悍男人扫视一圈四周,将眼前仆人单臂提在半空,看着他像小鸡一般无力扑腾,质问起来:“你家夫人,现在何处”
门口动静很快惊动了府中护卫,担任护卫统领李黑带着一帮弟兄赶来。
来者数量足有两三百人,远胜于己方,李黑心中不由一沉,这些人尽穿黑衣,而且身上流露出气势凶狠,属于绝对亡命之徒。
可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李黑目光锁定在为首凶悍男人身上,沉声问道:“阁下是哪条道上,可敢亮出名号。”
凶悍男人并不理他,照旧问着方才问题:“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家夫人,现在何处”
听这口气,李黑就知道没有再交涉下去必要,手中刀锋一转,虎喝大吼:“杀”
面对数倍于己敌人,身后数十名护卫无一退缩,攥紧甲刀,直扑而上。
他们心中决绝,就算战死于此,也决不让这些人伤及夫人、少主一根汗毛。
长安城南,某处深宅庭院。
相较其他府邸熄灯灭火,这是为数不多还亮着烛火府邸之一。
庭院中央站着名面容正直中年男人,此刻他正仰望着漆黑夜空,怔怔出神。
良久,悠悠叹了口气:哎
“父亲,何故叹气”
院内走廊上过来名身材高大少年,唇红齿白,面有俊容,比起他父亲,足足高出大半个脑袋。
“为父叹息是,这一夜之间,不知又会有多少条生灵,白白丧命。为父身为京兆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从公理上讲,他应该派人去告知吕布,但从个人和家族利益出发,他和黄琬等人又站在同一条线上。
进退两难。
“父亲以为吕布会输”少年低声问着。
“难道不是吗”
中年男人反问,他这个儿子,对待事物,总能有与常人不同看法。
“儿子不敢苟同。”
少年微微摇头,在得到父亲示意说下去目光,他才继续述说起来:“吕布此人看似行事鲁莽,四肢简单头脑发达。实则不然,此人极具个人魅力,军中将士皆愿跟随效命,孩儿曾有幸听过此人战前鼓舞,确实振奋人心,就连孩儿当时都生出一股随之热血沙场念头。”
“抛开这些不谈,从吕布能在董卓手下忍气吞声蛰伏这么久,就足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个有勇无谋莽夫。”
少年侃侃而谈,随后又列举出了西凉、汉中等一系列事情,来作为补充。
“你是说,吕布在长安留有后手”中年男人琢磨一番之后,觉得儿子所言,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少年点头,面色露出思索表情:“儿子猜不出吕布会有什么后手,但我敢肯定,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夜色渐深。
“父亲,大哥,你们怎么还不睡啊”
走廊上,一名岁小正太打着呵欠,缓缓走来。
“二弟,你怎么出来了”作为兄长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