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麾下大将,宋建心里当然很是不爽,然则当他听到马腾所说之后,看了看场下的少年,又看了看马腾,有些惊讶起来:“这是令郎”
马腾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得意十足。
为此,宋建还违心的赞了一句‘虎父无犬子’。
酒宴散去,韩遂令手下给吕布及狼骑营的将士腾出营帐,供他们歇息。
夜已深沉,韩遂的营帐里,还亮着烛火。
帐内,除了韩遂和他手下心腹之外,宋建居然也在这里,晃动的烛火将他的面孔映照得极为阴暗。
“没想到随便一个小子都能有这般实力,这姓吕的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宋建坐在靠拢韩遂的位置上,怀抱双手,目光阴沉的说了起来。他本以为就只有吕布一个人颇为棘手,哪想到太低估了吕布的麾下实力。
“主公,据末将打探所知,吕布手下实力比马超强者,多不胜数。其中尤以吕布的实力,深不可测。”
程银将从曹性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同韩遂说了。
韩遂听得这话,脸上的凝色更重,若真有这么多的强者聚集在吕布旗下,那吕布这家伙,也未免太可怕了!
“主公,干脆趁他晚上熟睡之际,我们……”
同为韩遂心腹的杨秋目露杀机,后面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愚蠢!”
韩遂责斥了一声,吕布南征北战这么些年,过得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日子,又岂会没有防备。
“你看见他手下那帮士卒没有,看起来懒散,目光却跟狼顾似得。稍稍对视久了,便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压抑的强烈杀戾。”程银说起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后怕。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没必要跟吕布斗个两败俱伤。”韩遂摸着下颌,目光深远的说了起来:“马腾的儿子在吕布手下效力,想来这家伙肯定早就投靠了吕布。马腾我倒是不怕,就怕他借着吕布的势力来打压我们,如此一来,恐怕我们将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呀!”
今晚上的一番较量,也让韩遂看清了眼下的局势关系。
谁都没有想到,站在马腾身后的靠山,居然会是吕布。
“那照文约兄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宋建这个时候也不像来时那般狂妄了,虚心请教起韩遂的意见。
倘若吕布真要横插一竿子,那对他来说,可是极为不利。
韩遂想了想,踌躇半刻之后,讲出了自己的计划:“倒不如先顺着吕布的意思归顺,然后悄悄发展势力。反正只要不出凉州,这片儿地,始终还是咱们几人说了算。”
宋建琢磨之后,觉得韩遂说得有些道理,便应允下来。
翌日上午,韩、宋二人去求见了吕布,表示愿意归顺朝廷。
听得这件事情,吕布愕然,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昨天他让二人归顺,两人还各有顾忌,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两人就都改变了主意。
当然,韩遂、宋建也提了两个条件,吕布答应他们才会归顺。其一,吕布必须要保他们性命无忧;其二,他们依旧统领各自的手下,并且不会调离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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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也相当于是让朝廷,变相的承认了他们的合法权。
吕布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反正朝廷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凉州,也没准备在短时间内收复。
凉州如今是三股势力角逐,还掺杂着许多羌人在其中活动。他们如今愿意归顺,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起码名义上隶属于大汉,受朝廷辖制。
而且如此一来,势必会产生新的凉州牧。
先前因叛军肆虐的缘故,朝廷废置了凉州刺史。
如今他们既然肯归顺,当然得有新的州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