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边的某处深宅。
敞开的大堂里,坐着好几位身穿常服的官员。
他们今天坐在里,只为商讨一件事情,夺权
然则商讨来商讨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能拿定主意。
光禄寺丞田恒不免有些急了,催促起来:“太常公,时间不等人。吕布如今去了西凉,正是我等夺去兵权、掌控关中的大好时机啊”
“田寺丞说得没错,如今关中的兵权都在吕布手上,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中常大夫费钜也跟着出声附和。
耿谧年过五旬,松干的老脸上布满皱纹,他是朝廷新任的太常卿,亦是当代耿家的家主。
“诸位何须担心吕布,据老夫所知,吕布骁勇不假,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介武夫,又是寒门卑贱出身。在关中里,吕布不过是个外来人,没有丝毫根基,老夫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给他撵出关外。”
耿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还弹了弹小手指头,说得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里带有着迷之自信。
也不怪老爷子,在关中片儿地上,耿家极具势力,名声威望更是如日中天。么说吧,除了弘农杨家和京兆杜氏能稍微压他一头外,其他的世家豪族都得拍在耿家后头。
堂内的官员听了,心中暗骂了声老糊涂,表面却是奉承着继续劝说起来:“我们知道您老的通天能耐,但兵马握在吕布手中,咱们心中没底啊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太常公,难道您忘了昔日的董卓吗就怕吕布也会恃武而骄,成为下一个董卓啊”大行令胡丘捶胸顿足,就像亲眼看见了他日吕布祸国殃民的场景。
当年董卓在关中时,前期些世家还能压制着点,到了后期,董卓家底起来了,根本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行事肆无忌惮。
话倒是提醒了耿谧,可不能再养个董卓出来。
他摸着下巴胡须,神情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嗯,话说得倒有些道理,是应该堤防着点儿。”
吕府之中,戏策正和郭嘉在后园的凉亭对弈。
吕布走了有大半月的时间,长安城里倒也太平,除了偶尔有几件阿猫阿狗的小事,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朝廷的事情呢,戏策插不上手,毕竟他只是个白身。
吕布很久之前就想过要给戏策谋个一官半职,却被戏策推脱了,他说懒散惯了,受不得朝廷里那些条条框框,约束自身。
长安城没什么大事,戏策也乐得清闲,有空的时候呢,就出门溜溜弯儿,或者打压打压郭嘉,不能让小子成长得太快。
两人下完了一盘,正拾掇着棋子,准备进行第二盘厮杀。
此时,王政快步走来,在戏策的耳旁轻声低语禀报。
戏策听完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刚才还说长安城内太平一片,会儿就有些野心家按捺不住,唯恐天下不乱的冒出头来。吕布把他们从董卓的虎口救下,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篡夺兵权,把吕布给弄出关外。
戏策让王政俯身,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便让王政去办他所交代的差事。
王政领命走后,郭嘉有些好奇的询问起来:“什么事情,么神神秘秘”
戏策执黑先行,口中回答起来:“也没什么大事,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郭嘉见戏策没有明说,撇了撇嘴,也懒得再问。
田府门前,光禄寺卿田恒下了车驾,今天在耿府商量了一下午,总算有了个初步方案。
对于吕布,他们除了忌惮,更多的还是眼红和嫉妒,也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右将军位比九卿,而吕布今年,还不到三十。
年纪轻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