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狱卒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总务大人,这两人……出气儿都不多了,用刑的话,会不会……”
狱监总务来俊臣目光棱棱地看着她:“她们可是中阶天玄,体内有护身真气,你以为那么容易死”
她转头望向瘫在地上的二人,“看起来伤得挺重,却都是些皮外伤。对天玄武尊来说,即使伤到五脏六腑,修养恢复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丹药,所需时间就短些,没丹药,时间就长点儿,死不了!”
说着,她面露凶狠之相:“所以别跟老娘装死!今日若不招认还有哪些同伙、她们都潜伏在谁的府上,就让你们好受!”
红袍人睁开沾着血污的眼皮,看了看她手中的木楔,嘿嘿一个冷笑,便又闭上眼不理她了。
她们是被凌空指偷袭打晕的,压根儿就没看到偷袭之人是谁,之后又一直处于重伤昏迷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转了几道手,一直以为擒获住自己的,原本就是她们心里所骂的刑部杂碎。
来俊臣见她冷笑中带着不屑,更加气恼:“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站起身:“把她们给我抬到铁床上绑紧,再拿把锤子来!”
狱卒又低声提醒道:“大人,她们被送到咱们这儿时,是受过严重内伤的……”
“你个不开窍的东西!”来俊臣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那说明什么更说明只有对她们施以重刑,她们才会招供!说明咱们的手段还不够狠!不如一个文官!”
那名狱卒这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躬着身连连直呼:“小人真是太愚笨了!还是大人英明!”
来俊臣被马屁拍得舒服,不由多说了两句:“所以才要你们每天都给她们重复用刑,加刑加量不间断,绝不能让她们的伤势好起来,否则咱们能这么放心地拖个链子就带她们出来么万一给她们不知不觉养好伤,铁牢都不一定能关得住她们,到时咱们这些武艺不高的人,全都得遭殃,被她们杀光光!”
闻听此言,几名狱卒同时打了个冷颤,下手也不由重了许多。
那铁床,并非是平板铁,而是由众多铁刺平铺而成,刺尖根根朝上,泛着幽幽的光。
红袍人被抬上去之后,手脚铁链另一头的铁环,就被挂在四个粗壮的铁钩上。铁钩是固定在地上的,设在铁床的四角,钩尖朝下,专门用来钩住铁环,防止犯人因为疼痛而拼命逃跑。
戴着手镣脚镣的两个红袍人被扔到铁刺床上平躺着,来俊臣又晃了晃手中的木楔:“再不说,我可就开始了。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就砸进去,我会一锤一锤,轻轻缓缓地将它慢慢砸入你们的大腿肉里,让你们一丝不漏地细细享受那个美妙过程!”
展示刑具进行刑前恐吓,乃是审讯犯人的必要程序,也是第一程序,如果能在不动刑的情况下就使犯人招供,便是最好不过。
不料,其中一个红袍人竟送给她一个轻蔑的表情,另一个红袍人的脸上则露出兴奋之态,这让来俊臣更加气恼,恨得牙直痒,她再也不说半句废话,左手木楔,右手铁锤,木楔尖刚挨上对方的大腿皮肤,铁锤就一锤砸了下去……
布局规整、楼阁交错的贤王府。
“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坐在正殿上方的贤王东方慧呷了口清茶,若有所思道。
科举前三自然也引起过她的注意,但此人身份背景力量太弱。
而且一旦从基层做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上来,有的人在知县位置上待了几十年也没能爬到郡守位置,有的人则喜欢待在地方,不愿意到竞争激烈的京都,不愿身处勾心斗角、气氛压抑的朝堂。
虽然母皇当政后,京官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