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理惠征惊叫出声,“我想起来了!你、你是~~”
“皇上,”楚晗知道她已认出自己,便打断她,淡淡一笑,“不想看病了吗”
颜柳和欧禇听她惊呼之时,均脸色一变,但吴医师开口时便已一把握住皇上的手腕,并微微抬起让她们看到,还伸出另一只手冲她们轻轻摆了摆,虽近在眼前,却心生忌惮,没敢动手。
理惠征见她语气淡定,并无加害之意,便瞪着她道:“你又意欲何为”
“皇上你这是什么话,媳女哪次进宫不是给你看病”楚晗微笑:“又未曾害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倒也是实话。理惠征轻哼,看着手腕:“你就是这样给寡人看病的”
楚晗缓缓放下她的手腕,恢复到正常把脉的样子,笑道:“这不是以防你的忠心下属误会我、对我不利么。”她微微侧了一下脸,“你们别怕,不管她是不是皇上,都是琉火~~我家亲亲夫君的母亲,等时间一到,我娶了琉火,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我只会替夫郎孝顺她,还能害她不成”
欧禇惊得睁大眼睛:“难怪我总觉得有点熟悉感,原来是你!”
颜柳仍然死死盯着她,一副随时上前拼命解救皇上的姿态。
“说得好听!”理惠征哼道,“给寡人看病不会跟琉火一起进来非要搞这许多名堂做什么”
她横眼打量楚晗:“换了一贯的装束不说,还扮成瞎子,很有趣很好玩儿么”
楚晗痞痞一笑:“媳女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哼,惊是惊了,喜倒没有。”理惠征知道自己的手腕还在对方手里,话虽如此说,却也不敢太过冷脸,加上身体又开始发痒,也希望她真能像上次那样治好自己,便岔开话题道,“还冒充医圣的门徒……倒是把出什么没有要是没那本事,就赶紧走,别耽误寡人时间。”
楚晗摇摇头,叹息道:“一点把握没有。”
“你!”理惠征恼怒,“那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
“治不好的把握一点没有!”楚晗打断她。
“……”理惠征卡在转换之间的表情那叫一个好笑而精彩,随后又瞪她半晌才气哼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晗放下她的手腕,走到桌旁坐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茶”
呃……跟皇上要茶喝的医师……这事……还真是古往今来头一份。
“给她上茶!”理惠征坐起身,一边被颜柳伺候穿衣,一边没好气道,“也不怕寡人下毒毒死你!”
欧禇连忙走出去,楚晗哈哈一笑:“皇上的病还没治,怎么可能毒死我。”
理惠征轻哼:“又不是除了你,就没人治得好。不过是缺了一味药,总会找到。”
说到这,她忽然看着楚晗:“难道你有那个那个……什么潭月花”
楚晗轻哼:“一群庸医!谁说只有那一副方子能治你的病”
“哦”理惠征来了兴趣,刚要问话,却忽然叫道,“快快,后背痒!后背痒!”
颜柳忙不迭地伸手进去帮她抓痒:“皇上,要不,您还是躺着吧。”
楚晗道:“我看哪,衣服还是别穿了,免得穿多了挠痒都不方便,我是你媳女,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讲究。”
理惠征哼了一声,没理会。
“这么着吧,”楚晗从袖里掏出一只小铁盒,“我这儿有上好的止痒药膏,你今天先用着,等我回去给你配好药炼好丹,再给你送来。颜柳,接着!”
她直呼其名地把小铁盒扔了过去,颜柳连忙单手接住,展开手心,一起看过来的理惠征和她一样无语。
只见那小铁盒锈迹斑斑,就跟从破烂堆里扒拉出来似的。
颜柳没说话,理惠征轻哼:“你有这么穷吗连个玉盒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