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帅笑了,笑得有点小小的得意,又饱含着自信。“小余村长,我从事三麦的繁育工作几十年了,谈不上是专家,可是一般的常识我还是懂的。烟-19是什么性状,我一清二楚,按照现在的这个气温,还
有你们云水所处的纬度,结合往年的数据,我断定,要么我看到的视频是动过手脚的,要么就是烟-19出现了变异,你说我分析的我对吗” 余见海怔了一下,老老实实点头道:“耿老师,我实话说吧,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些麦子还能不能叫烟-19,去年我将那些麦田从农户手上包下来的时候,确实是有人家种的是烟-19,不过也有人家种
的是229,我是没有做区分的,收割的时候我全部搞一块了,所以我也没法说了。” “哦,”耿帅点了点头,“这个我理解,你又不是做种子繁育的,这个很正常。不过我要确定一下,你真的在麦子上使用了自己研制的药水才让麦子增产增收的而且据说你卖出去的麦种还具有一定的
遗传性,继承了上一代的优良性状”
“嗯,这个我承认。”余见海点头道,“我确实在上面用了自己的药水,也确实是增产增收了,至于这麦子的遗传性,肯定是有的,不过能延续多久,我就不敢肯定了。” 余见海说的很轻松,耿帅已经激动起来,脸都红了。“小余村长,你知道吗,你无意中做的事情,是在做我们种子繁育者努力数年一直在重复的工作呀!你能不能告诉我用的是什么药水,究竟让小麦在
生长过程中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异,我要系统的研究一下。”
看到耿帅激动的样子,余见海有点为难道:“耿老师,这个我真的不能说,我的药水必须保密,任何人我都不会说的。请你见谅!” 耿帅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小余村长……咳咳,我就直接叫你小余吧,我这样跟你说吧,我是三麦繁育的专业从业者,刚才跟你说了,在这一行已经做了几十年,我最大的心愿是能够繁育出高产稳产抗病性强的品种,让农民增收,让大家吃饱肚子,让我们国家的粮食安全有保证。当然,”耿帅有点犹豫了一下,“我也有私心,都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也想在三麦育种的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余见海当然理解,不理解才怪呢。人之常情嘛,很好理解。作为在这一行深耕多年的老一辈工作者,肯定是有情怀的嘛。 “所以,”耿帅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小余,我毕生的精力都在致力于三麦的高产稳产,可以说是奉献了青春。不过相比较高产稳产,我更看重的是安全性。安全性你懂吗,就是无论采用任何方式得到的结果,首要的前提是安全的,食用后对人体是无害的,这是最基本的底线。所以我想知道你所用药水的成分,带回去让实验室做分析,然后在试验田上应用,在使用了药水的麦子上做小白鼠试验,只有保
证百分百的安全,这个技术才有可行性,才有应用的价值,你明白吗” 面对着耿帅的目光,余见海沉吟了,他知道耿帅说的都对,都有道理,也是一个专家学者对于自己本职工作该有的严谨和负责任,可是他不能将秘方交出去,或者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是交出去耿帅
也无法复制出他的药水。可是华夏这么大,谁又能保证,在耿帅所能动用的关系网中,没有能力更高更强的人,复制他的药呢,再从他的药上发现药王门的痕迹呢! 想起了老头子的话,余见海坚决地摇了摇头,“耿老师,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把配方交给你!”看到对方有点恼怒又失望的样子,余见海又轻声道,“不过我可以给您一些已经配置好的药水,你可以
拿回去实验,但是我有个请求,请您尽量不要将这个消息扩散,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您看可以吗”
也许是理解了余见海的用意,也许是不理解,耿帅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小余,我保证,除了我的助手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好!”看到耿帅主动伸过手来击掌,余见海笑着迎了上去。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主要都是耿帅在问,余见海在回答,一老一小相谈甚欢,似乎忘记了时间。
“小余,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连初中都没有毕业。”耿帅感叹道,“你农业知识的渊博,对于农业很多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