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花儿,也忒艳俗了些。”
她啧啧两声,又扫了太子一眼:“小太子,不是我说你,你这审美可真不行啊。”
泰安伸手拨开绣屏,露出别有洞天的一方天地。
太子书案小小的一角,却放了一张更加小的、半米长、极精致的黄梨木架子床,与泰安身量差不多长短,床上铺着青缎粉底的方巾锦帕,布置成少女闺床的样子。
泰安随意往床上一歪,脚上晃悠,一派天真烂漫,偏生嘴上还在不停地吐槽:“你这床,雕得也忒粗糙了些。昨夜我做梦荡秋千玩,睡梦中许是挥了下手。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袖子挂在床架上,划破了好长一条呢。”
她嘟起嘴,半真半假地抱怨,卷起袖子来给他看被划伤的那一处:“我就说你不靠谱,还不如托人去宫外买些成品的偶人床,又精致又漂亮,偏生你非要拿块木头,自己做木匠雕家具…”
小太子额头青筋乱跳:“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公主,买偶人家具做什么传出去,旁人还当我跟个小姑娘似的玩木偶呢。我的颜面放哪里”
他被她一连串的啰嗦吐槽气得狠了,一气儿将她“禀性骄纵,立志矜奢”的坏习惯数落了许多。
可说着说着,眼角又瞥到她被划破的一抹衣袖,小太子顿了顿,到底还是将替她雕的那张小木床拿了回来,取出砂纸细细地摩挲略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