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纤巧暗赞一声,虽逢大变,但七大寇除了姜晚和刁成面露焦躁,谷铁心和疯丐二人都沉稳如故,急思对策。
释纤巧有些无可奈何的悠悠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谷铁心双眉一扬,沉声说道:“是谁”
“城西,朝雨慕云楼。”
“朝雨慕云……咦,当年月下春江的花魁柔月”
“正是,我查过知晓此事的几人行踪,其余几人这些天都深居简出,唯有娄大人去过一次朝雨慕云楼,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释楼主的意思是这个朝雨慕云楼的柔月姑娘与朝中权臣暗通款曲”
“如今还不好断言是娄大人一时说漏了嘴,还是被旁人算计了,不过和朝雨慕云楼脱不了干系。”
“这个叫柔月的婆娘是什么来头”刁成瓮声说道。
“她是当年月下春江月船之主,艳盖群芳,在卓城很有人望,不少王孙公子和浪子游侠都对此女留恋不舍,其中当然不乏有当朝重臣。”释纤巧缓缓说道。
“只是一个女子,竟然坏了一番谋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疯丐寒声说道。
“或许也怪不得娄大人,老夫见过这个女子几次,当年就已经是惊为天人。
离开月船之后更有一股脱俗的风采,国色天香难及万一,现在朝雨慕云楼的名声比起索水三船还要响上几分。
娄大人痴迷其中,纵然是错,也是情有可原。”
谷铁心见疯丐还要再说,微微抬了抬手,沉声说道:“如今再埋怨娄大人已经于事无补了,不知道娄大人现今何处”
“哎,这也是今夜老夫要与几位商讨的。”释纤巧脸色凝重道。
谷铁心心中一寒,追问道:“娄大人出了什么事”
释纤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娄大人自从在朝雨慕云楼一别之后就很少出门,前些日子突然染上重病,老夫遣人探望过,气若游丝,口不能言,命不久矣。”
“什么!”谷铁心几人惊骇出声。
谷铁心一脸惊诧道:“堂堂朝廷命官,竟然也有人敢暗下杀手!”
“这就是卓城。”
释纤巧长叹一声,萧索回道,“人命向来是不值钱的,不论是朝中命官还是黎民百姓。
当年平太师之乱时,堂堂九卿之一的司徒大人也被人溺死在沉香河,莫说是区区一个中书令上大夫了,老夫也是知道这件事后才想到朝雨慕云楼的。”
谷铁心几人面面相觑,没曾想卓城之中的浑水如此之深,不过几人都是胆大包天之辈,虽然惊诧,却也不惧。
谷铁心皱眉说道:“娄大人这条线索算是断了,只留下一个朝雨慕云楼,释楼主可有查出什么”
释纤巧摇了摇头道:“时日太过仓促,眼下还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屋中一静,几人心念电转,都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释楼主,前几日晚辈托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么”
释纤巧眼睛一亮,道:“老夫没想到贤侄的消息比我还要灵通。
确有此事,原本商正衙门大火之后的第二天大理司已经出了海捕公文,难得有这么迅捷的时候,只怕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不过还是被朝廷压了下去,压下海捕公文的人只怕谷贤侄也想不到。”
“莫非是巡检司”
释纤巧摇头道:“并非是巡检司,是当朝太傅凌疏桐。”
“怎会是他”
谷铁心和疯丐愕然不解,实在想不到商正衙门的事竟然会将当朝太傅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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