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法术定住了他们,哪里杀人了!”
“哼,你在此拦路劫道,难道不是想劫走钦犯”
孔雀男仍有不信。
“什么劫道!老子追杀一个鬼物追了一夜,累了在地下睡个觉,只想出来喘口气而已嘛,刚一冒头就差点被你们的马踩爆头啊!”
“土拨鼠”也是一肚子气的,要他没点本事还真的要被爆头了。
只是他却没想过,一般人有在地底下睡觉的吗
孔雀男见他不似作假,便道:“既然如此,你先将法术解了!”
“哼!”
“土拨鼠”面带忿忿,不过还是手捏印诀,一阵念念有词,往那摔了一地的骑士一指,果见这些骑士一边哀声呼痛,一边爬了起来。
孔雀男这才放松,撤刀抱拳道:“是在下误会了,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小道长见谅。”
“哼!”
“土拨鼠”犹自忿忿道:“算你运气好,我学法术是用来降妖伏魔的,不是用来对付人的,否则把你们定在这里三天三夜!”
孔雀男先前霸道难当,如今却是谦和有加,对“土拨鼠”的话也不在意,反抱拳道:“小道长年纪轻轻,本领高强,何不出山,为朝廷效力,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
一旁的花恺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台词都不带换的。
“敬谢不敏了!你们当官的求的是荣华富贵,追的是功名利禄,我是出家人,修的是清静澄空,寻的是自在逍遥,咱们不是一路,你尊口免开,咱们就此别过!”
“喂,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啊,天黑之后,此地可能有鬼物出没,你们快点走吧,别到时候真把命给丢了。”
“土拨鼠”抬手不屑道,又对花恺拱了拱手:“兄台,刚才谢了,再会了。”
说罢,挥了挥手,就转身一蹦,又要钻进地里。
半身刚没入土中,“土拨鼠”忽觉一紧,竟然钻不进去了。
转眼一看,一只如白玉琉璃般的手,正搭在他肩上,看似轻飘无力,却让他难动分毫。
回头一看,便见一张俊秀之极的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土拨鼠”不知为何,头皮有些发紧,强笑道:“兄台,你拉我作甚”
花恺双眼微眯笑道:“小道士,你拿我挡刀,一个谢字就想走了我看起来脾气很好吗”
“呵……呵呵……”
“土拨鼠”一阵干笑,不知如何应对。
他还真想说你看起来脾气的确很好,可如今看来,这话要出口,恐怕就真要见识到这人的“脾气”了。
刚才他本意是让孔雀男投鼠忌器,并无心伤人,以孔雀男的刀法,收发由心很容易,不至于伤了人。
却不想这看似少年的人轻描淡写,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那莽官差霸烈之极的一刀,他可是看得分明,就凭这一手,他若不用法术,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去。
尴尬间,一旁的孔雀男挺身道:“这位少侠,刚才是在下鲁莽,这位小道长不过是一时情急,当非故意,也不敢请少侠莫要追究,只是若要问罪,还请少侠放小道长离去,罪过由在下一力当之。”
“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还敢为人出头”
花恺冷眼道:“不管你有意无意,你共斩我三刀,若非见你为人有几分义气,前两刀乃是为救同僚,后一刀也是因同僚遭难而出,今日你便走不出此地。”
孔雀男一愣,正待开口,花恺却不想和这二愣子说话,手上微微用力,便像拔葱一样,将“土拨鼠”从地里薅了出来。
孔雀男只觉眼前一花,那少年一手提着道士,一手提着那个县令,一个闪烁便不见了踪影。
怔怔半晌,才叹了口气。
一个官差过来禀报:“千户大人,咱们的马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抽打都不动。”
孔雀男回头看了一眼,想起道士刚才的话,便道:“应该是刚才那个道士动的手脚,他说天黑后附近会有鬼物出没,咱们小心点,让兄弟们加快点速度赶路。”
……
“砰!”
花恺有心让小道士吃点苦头,一把将他甩到地上,摔得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