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令人摒息的夺艳之美,然而艳极却淡化了咄咄逼人,反而越显得苍白可怜。
她轻轻眨眨眼,眼底还未深藏的恨意,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铃铃铃铃!”
门铃声还在继续,白琳这才起身出了房间,去开门。
从门板上的猫眼里,看到的是陆母,她连忙开了门:“伯母快进来。”
陆母迅速进了屋子,陡然间将门关好,又检查了保险环这才道:“现在的狗仔队怎么都这样难缠,我一出家门就被人盯稍了,幸好我机灵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换了装,又带着记者在路上绕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记者。”
此时她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裤,头上包着围巾,两只手里各提着大包食物,全部都是替白琳准备的。
白琳 感动不已的垂下头,哽咽道:“伯母,谢谢你!”
陆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毫无半点血色,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握住她冰凉的手道:“小琳,你的事闹得挺严重的,记者现在发了疯的到处找你呢,连我那边都被盯稍了,你先在这里躲一阵子,记得将门窗琐好,有人敲门也不要应。”
“伯母,我知道了,外面的情形我大概也能猜到。”说到这里,便泪盈于眶,却倔强的如何也不肯落下。
那天她离开广场大会场,就再一次被蹲点的记者围堵,好不容易挣脱,记者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跟着她,她坐在出租车里陪着记者绕了大半个京城,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甩开了他们,悄悄来到郊区这栋小别墅里躲藏。
如今她根本不能露面,只要一露面,就会被记者拍到。
将东西放到茶几上,陆母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道:“这些食物你先吃着,食物吃完了,就打电话告诉伯母,伯母再想办法给你送过来,千万不要把自己饿到了。”说着目光便落在她的脸上,怜惜道:“你这孩子,短短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再大的事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知道吗”
“伯母,人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如果没有伯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琳垂头落泪,豆大的泪水一颗颗掉落在陆母和她交握的手上,温热的泪水一沾皮肤很快就变成一片的冰凉,一直凉到她的心里。
陆母轻轻的扶起她的头,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容颜一片的枯槁,明明是如花骨朵一般的人儿,此时却颓败如厮的:“孩子,这次的事你受委屈了。”
“呜呜呜呜……”白琳呜咽的哭出声来。
陆母拿了一张纸巾,轻柔的替她拭着眼泪,从小到大如雅虽然爱哭,但是却从来没有哭得这样狼狈伤心过:“伯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为人处事都极有分寸,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放心,那些个丑闻,过一阵子就会消声匿迹,我当初和你陆伯父结婚的时候,那些丑闻,哪里没有你的厉害,现在还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一个人想要拥有更大的成功,又岂能短视的只顾眼前的利益
陆母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也是和白琳一样,如今自己确实是生活得好好的,但是至今三不五时就有人将她当初的新闻挖出来现现世,给大家普及一下,平民灰姑娘是如何挤身豪门的光荣事迹。
但那又如何呢自己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白琳的双手倏然间紧握成拳,力道大得她的手臂一片僵硬的颤抖。
陆母心惊的发现,艳丽的血珠子从她的指缝溢出来,她连忙伸手去扳她的手指:“快松手,你的手都流血了。”
白琳僵硬着身体,任由着陆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扳开她的手。
“手掌心都伤成这样了,都不知道疼。”陆母看着她掌心的嫩肉被尖利的指甲刺破了,鲜血还在不停的溢着,可想她到底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白琳任由陆母从茶几下面拿起药箱,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声音沙哑哽咽道:“伯母,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澄清吗”
枯木是何等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的脸色一片阴沉,想到自从温尚回来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事桩桩,还有陆琛对自己的叛逆,每一件事都是温尚从中搞鬼,如今,她居然连白琳也不放过。
就因为陆琛要和白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