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飘。
连绵的营地,牛马成群,散布在一个巨大的营帐周围。
在营帐的前面矗立一杆粗壮的旌旗,绣有日月,头顶一小撮的银发冠的孤狼仰天长啸的图案,边有些花纹,是这个部族的图腾。
随着风吹动,旌旗招展,孤狼头顶那一小撮银发好似银色火焰在燃烧。
“出去。”一声怒吼从营帐内传开。
帐幕掀开,一个矮小的巫祝诚惶诚恐的走了出来。
从掀开的帐幕来看,坐在中央上首的是一个赤裸着臂膀,健壮的身体满是大小不一的伤痕,脸上满是短硬的胡须,一条长脏辫差点垂落到地面。
他就是这个部族最强者,有着檀魁部的守护者之名,部族因他而创,因他而壮大。
在这个部族,他有着绝对的权威。
他就是檀石,一个闻名于北原的英豪,在短短三十年不到就把他这个檀魁部从无发展到如今,是北原边缘渭南一带的中型部族之一。
比不上草原深处的大部族,但在渭南一带一亩三分地却是巨无霸之一的存在。
“檀石,节哀。”
“可伶,桑可素那小娃娃还是挺让人怜惜,给她点时间,必是我部族又一得力干将。”
“是啊!”
......
坐在营帐内的部族大人物,纷纷装出惋惜的模样,仿是谴责某个人的可恶,但是否真心就不得而知。
“好了,不用说了。”
坐在一张虎皮上的檀石环视了下方众人一眼,抬手制止住麾下其他人有些虚假的话。
“我找你们来是商量一下,我们部族该向草原深处开拔,目标暂放在鼯鼠部,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说,不用顾忌什么”
此言一出,坐在下方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露出惊讶的脸色,有人则很冷静。
坐在左下首的部族酋长看见其他人投向他的目光,彷如看不见般,微眯着眼睛装作在打盹儿。
“大巫祝,此事不是决定在三年后进行,为何突然就提前,部族可还未准备妥当,贸然闯入草原深处,一旦战端一起,我怕部族伤亡太大。
就算鼹鼠部的实力不如我们,不是我们部族的对手,可鼹鼠部背后的金帐恐怕眼睁睁看着我们在草原深处驻足,这”
有人说到金帐,一脸担忧。
“是啊,虽然长生山承认我们有成为银狼部族的资格,但是长生山下的金狼部族不会放任我们轻易取得那片肥沃的草原,我觉得还是再等等。”
有人赞同的说道。
“不,不,不,我觉得不能等,如今草原与北地接壤的边界,从渭河至猴头山那个部族不是被北地人派遣的修仙者搞得天翻地覆,连牧羊都不敢了。
要是时间一长,就靠部族那点储备口粮,我们连过寒冬都难,我觉得北地人又有进入草原的计划。”
亦有人持不同意见。
“你个懦夫,北地人又怎么了,一旦他们敢撕毁契约,长生山岂会任由他们胡来,有草原深处的金帐部族支援,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有人讽刺道。
“金帐部族又怎么样,他们根本不是真心帮我们,带头冲锋的是我们这些外围部族,每每损失最重就是我们,而且别忘了硖山草原。
三十年前,硖山还是我们北原人的地界,如今,我们连靠近都不敢,近一百年,我们那次不是步步退让,辽河,硖城......历历在目,多少个部族破灭,金帐带着成群牛羊回长生山高歌放牧。”
一言一语,点出被北地抢夺的地方,说中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檀石坐在上方,默默看着麾下的酋长一系和巫祝一系在争执。
咳嗽。
部族的酋长看着变得沉默的众人,咳嗽一声,让众人的目光放置在他的身上。
“我觉得该早点拿下鼹鼠部,北地人的贪婪在这些年,你们都有所目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北进,侵犯我们的家园。
我们放置在北地内部的探子,早前得知了万恶的北地候与他们的国主频频会面,似有和好的迹象,本来我们的北原就不是他们北地的对手。
一旦北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