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家人’了。而我如今身有功名,又在官位,再如何有‘义’,也不敢应下范大人的这句称赞啊。”
范垂文笑了起来,“好,好,”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了下来,半真半假地玩笑般道,“那我若真心想夸周大人,又该将周大人比作什么好呢”
周胤绪想了想,亦半开玩笑般地回道,“范大人若想比,不如就将我比作那‘东海黄公’,岂不妙哉”
范垂文笑道,“周大人好生促狭!‘东海黄公’专能制蛟驭虎,周大人要我这样比,岂不是要认真降伏我的意思”
周胤绪亦笑道,“我这一句,是专来对应范大人的那一句‘道逢驺虞,牛哀不平’的,范大人若当真作了‘牛哀’,又兀自‘不平’了起来,那我可就要‘愁见夜行’了。”
范垂文又笑道,“周大人不必担心,牛哀为虎时,不知其尝为人也;方其为人时,则不知其且为虎也。我虽为周大人有所‘不平’,但尚未成虎,周大人正当盛年,我‘怕’周大人还不及呢。”
周胤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