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对了,我听说,这次圣上派遣去各地方驻军巡访的抚台,是一位鸿胪寺少卿”
徐知恭道,“是啊,”他又看了一眼徐知温,“就是那个孟宁昂。”
徐知温笑了笑,道,“是孟千驹啊,”徐知温笑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能让圣上不计前嫌地用他,倒是有几分本事。”
徐知恭也笑道,“可不是嘛,昔年圣上入宣政门时,其宗堂兄作的绝命词还言犹在耳呢。”
徐知温笑了一下,随口吟道,“‘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鸣呼哀哉兮庶不我尤’,”他吟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此人必定难缠。”
徐知恭道,“难缠倒也罢了,我怕就怕,这孟宁昂是……”
话没说完,徐知温就已然猜到了徐知恭的心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孟千驹定不是太子,或宋氏的人。”徐知温沉吟道,“我听说,他幼时失怙,继而失恃,靠生母两次改嫁,又改姓,才得以幸存至今,我料想,他蒙恩不易,除了圣上,断断不会再择他主。”
徐知恭道,“那大哥以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徐知温道,“有好有坏,”他顿了顿,道,“我想,彭寄安能应付得他来。”
徐知恭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徐知温继而淡淡道,“三弟,你素日胆子虽不可谓大,但也不算小,怎么今儿,被太子的一杯‘三勒浆’就唬得缩手缩脚了鸿胪寺虽名掌理外国事,但九寺皆直控于圣上之下,如今情势尚不明朗,又有何可多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