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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让道,“大哥,要论,就论一论‘锡类垂型’这四个字罢。”徐知让淡淡道,“我瞧着,谈及这四字,大哥似乎有些心虚呢。”
徐知温道,“此四字出自《诗经》中‘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一句,说到‘孝’这一字,心虚的该是五弟罢。”
徐知让道,“‘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一句,亦被引入《左传》中的《郑伯克段于鄢》。”
徐知温道,“是啊,共叔段‘不悌’,故《春秋》言‘段’不言‘弟’,兄弟相争若二君,故曰‘克’,春秋笔法,果真微言大义。”
徐知让朝徐知温的方向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春秋》载郑庄公为‘郑伯’,是讥其失教;而共叔段出逃乃郑伯之本意,故不言共叔段‘出奔’而说‘克段’,细微之中,真可见史家下笔的为难之处。”
徐知让走到徐知温跟前,徐知温倾了倾身,伸手拍了拍徐知让膝处及下摆沾上的灰,细细地替他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父亲没夸错,五弟,你的确比我会读书。”
徐知让道,“郑伯克段后,因记恨昔年武姜偏爱幼子,迁其母武姜于城颍,后虽因颍考叔之言而母子如初,但……”
徐知温打断道,“五弟,郑伯克段,是兄弟不合,与其母武姜并不相干。人子敬爱父母,乃是自然常理,颍考叔纯孝,爱其母,施及郑庄公,故《左传》引《诗经》中‘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一句赞其孝行,恰合儒家旨宗。”
徐知让看着徐知温随着身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