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是故意说这篇话来让周少尹吃不下饭呢。”他调笑道,“回头要是周少尹清减了,周太师或以为是我害的,那可怎么好呢”
周胤绪眯起了眼,“怎么彭都督总以为,家父会误解彭都督害我呢”
彭平康笑着半真半假道,“还能为何全因我自己心虚,唯恐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让周少尹听进心里去,误了我的意倒无妨,要是让周少尹在瑁梁跌了跟头,那就成我的不是了。”
周胤绪道,“彭都督说的,均是民生实情,有何不妥”他想了想,又笑道,“再者,方才文好德说了,今天你我说的话,都算作他说的,就是有不妥,也是文好德不妥,与彭都督何干”
彭平康也笑道,“好,那就都算作文好德说的,他既揽了这干系,你我也该承他的这份情。”他顿了顿,又佯叹道,“平心而论,文好德也有他的难处,文经登在定襄风光,他在琅州,也不得不为文经登支架左右。”
周胤绪道,“文好德的心思,我也能体会,只是他方才那一问,实在是……”周胤绪皱起了眉头,“有些唐突。”
彭平康道,“是啊,连酒都没喝上一盏,就问及上邶州一事,难怪周少尹觉得唐突。”
周胤绪其实不清楚上邶州的事情,但他还是没开口细问,而是打趣道,“我怕就怕,一会儿文好德喝了酒,又将说出什么我无法应承的大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彭平康道,“文好德的嘴里,哪能说出什么连周少尹都无法应承的大事”他顿了顿,道,“他说的,不过都是些荒唐事罢了。”
周胤绪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却不知,还有什么事,比‘任意车’更荒唐”
彭平康微微一笑,“确有一件,方才周少尹去厕轩时,文好德与我攀谈起来,说他闻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