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问道,“为何”
徐知温道,“据儿子所知,五弟最听他姨娘的。父亲既穿了他姨娘做的鞋子,自然不必担忧五弟不受管束了。”
徐广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好啊,你说得好啊。”他又喘了口气,“不怪你把你五弟当佣仆,和你比起来,你五弟既无才,也无德,堪称‘愚人’了。”
徐知温道,“司马文正公尝云:‘凡取人之术,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父亲如此说,便是觉得五弟‘可取’了。”
徐广道,“你五弟已‘被取’之,我现下说一句‘可取’,又有何用”
徐知温道,“父亲觉得五弟‘可取’,那四皇子定更觉得‘可取’,五弟前途光明,如何无用”
徐广道,“我觉得无用。”
徐知温道,“父亲若觉得无用,那便是无用了。”
徐广道,“我若觉得有用,你就会立即拿来用。但这可用的东西不多,可取的就更少,我此刻说了无用,你便要牢记才好。”
徐知温道,“儿子谨承父训。”
徐广道,“这会儿却不说我言重了”
徐知温道,“父亲已舍得了,此刻训诫儿子几句,也是应该的。”
徐广道,“该舍的我舍得,可我舍不得的,还是舍不得。”
徐知温道,“父亲用心良苦。”
徐广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这宫墙,到底不比国公府的墙,它高得很,你五弟现下已进了这道墙,你和你三弟,可别再往里闯了。”
徐知温道,“父亲过虑了,这墙虽高,却还没高到云彩里去。里边儿的味儿它捂不住,随便哪阵风一吹,墙外边的人都能闻得见。”
徐广道,“墙外边的人都闻见味儿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