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作抽泣状,“如今竟有人诬陷太子,说殿下听信昔日贼人谣传,记恨母妃曾对皇后不敬。”
安文跟着一唱一和,“太子对众兄弟一向仁厚,怎会听信昔日贼人妄言必是小人有心挑唆,四弟不必过于伤怀。”
徐广见状,又道,“太子着实仁厚,圣上下旨让四皇子入学,竟派手下相熟礼部官员指导齿胄之礼,‘良驹识主,长兄若父’,莫过于此。”
王杰早知道礼部派来的都是太子的人,但是徐广的那句“长兄若父”让他也不能表现出高兴来,于是他只能道,“殿下竟如此照拂于我。”
这话在场的人也只能王杰能接,安文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法开口,说什么话都敏感,不如不说。
这时,太子来了,四人立刻站了起来。
太子进殿时故意走得很慢,安懋却没有免太子的礼。
待太子向安懋行完了礼,四人刚要行礼时,太子却开口免礼。
王杰看太子坐到安懋下方,才觉出这里面的微妙之处来。
太子坐好之后不言不语,周惇坐不下去了,他站起来对太子道,“徐国公不过对魇咒一事有所疑虑,殿下莫要怪罪。”
太子还是不说话,安懋开口,“周卿为太子太师,不必如此多礼,快坐罢。”
王杰一下子明白了太子的想法,太子来紫宸殿,最好的情况是一句话不说,在安懋身边安静地当个吉祥物。
他不说,自有人替他说;他若是竭力分辨,反而露出弱点来了。
太子真是聪明,王杰心想,东宫最大的靠山并不是太子自己,也不是什么嫡长正统的伦理身份,而是安懋。
而徐广就是在等太子来,太子一来,他就能从容向安文发问了,因此他立刻转向了安文,“臣听闻,二皇子也曾面召此蕃奴,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