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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撑着腮,似乎有些苦恼,道,“看来孤这是要虎口拔牙了。”
说罢,太子落子,棋盘上的金鸡一伸腿,卡死了虎形的眼。
朴丽娥见状,不禁脱口赞道,“殿下好一手虎口夺食!”
她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中一丢,扬起秀丽的眉毛,“奴婢甘拜下风。”
朴丽娥的一双眉眼生得极好,这么微微一扬,便是无限风情,太子看在眼里,口中却道,“方才这一步真是极险,差一点就是死棋。”
朴丽娥道,“‘金鸡独立’本就是两面气紧不能入子,殿下棋高一着,反噬猛虎,奴婢叹服。”
太子感叹道,“战场之上亦是如此,广惠王再如何雄才伟略,恐怕也不及淝水之战时,朱序在秦兵后喊的那一声‘秦兵败矣!’罢。”
朴丽娥还来不及反应要说什么,太子便下了榻,往屏风后面走,“为孤更衣罢。”
朴丽娥怔了一下,立刻也下了榻,“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太子此时已转到了屏风后面,展开双臂等着朴丽娥服侍,“方才对弈至中局之时,父皇遣人召孤前往紫宸殿。”
朴丽娥闻言,只是低头为太子换衣。
朴丽娥虽然比太子大了三岁,但是新罗婢身材比养尊处优的汉人男子还是要娇小一些,此刻两人贴身相对,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切气息。
换完了衣服,太子突然探头啄了一下朴丽娥的眉眼,这一下速度极快,朴丽娥甚至来不及作出女子应有的媚态来,太子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朴丽娥伸出手,飞快地擦了一下方才被太子啄过的地方,她甚至判断不出这是不是吻。
屏风之外,太子已经召进了随身伺候的内侍,毕竟太子还在“养伤”,安懋说太子还没痊愈,那太子就得作出没痊愈的样子来。
临行前,太子突然开口道,“把父皇所赐的《卜商贴》也带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