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以才未提起。
如今城中形势稍定,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我已让鹰袂传消息给霄逝了,不日便去延庆寺接她们回城。”说起此事,楚千凝先是一喜,可随即眸中的笑意却渐渐退去。
见状,黎阡陌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不觉敛起了笑意。
让冷画等人都退下之后,他方才柔声宽慰道,“容敬已死,很多事情都死无对证,随便你要如何说,外祖母都会相信的。”
“……嗯。”
“舅母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想来这段时日她也暗示了不少,况她如今有孕在身,这便是对外祖母的一种安慰。”
“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她也只是一时想起方才有些忧虑,但事已至此,只能咬牙面对。
“为夫就知道凝儿是心思剔透之人。”
“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己眼光好吗”楚千凝笑着挑眉,掰下一瓣橘子喂给他,口中却不禁催促道,“快些吃,吃完好与我一起去见见爹爹和娘亲。”
听她说起要去见楚奕昭和容梦竹,黎阡陌眸光微闪,笑着点头。
却说楚奕昭和容梦竹这一回城,方才落脚便听闻太后殡天的消息,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紧接着听说齐家出事。
浑然不知这两桩大事皆与楚千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楚千凝和黎阡陌去到府后巷的小院时,容梦竹方才用完晚膳,正在铺床。
未免走漏风声,她不肯用下人,是以黎阡陌便也就没再安排。
因着上次的不欢而散,这次容梦竹和黎阡陌再见面的时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倒是后者,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似是早已忘了那日的事情。
和容梦竹简单叙话了两句,楚千凝便进内间去看了看依旧处在昏迷当中的楚奕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爹爹比上次见到时清瘦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
心下疑惑,楚千凝出来的时候便有些心事重重。
见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容梦竹便将她扯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如今嫁到侯府,除了黎阡陌以外,还有旁人知晓你脸上的胎记吗”
“只他一人知道。”
“那便好……”容梦竹若有所思的点头。
想到什么,便见她从袖管中掏出一个小罐子,塞到了楚千凝的手中,“娘亲不在的这些时日,也不知你是如何糊弄过去的,今后便要好生涂着这膏子,以免被人发觉,记住了吗”
握着手中的瓶子,楚千凝倒是想起了一事,“我曾循着记忆中的法子调制这胭脂膏子,只是较之娘亲给我用的,总是差了些味道,您可知这是为何吗”
闻言,容梦竹眸光微闪,讪笑道,“你这孩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还不都是花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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