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搜到了吗”
“未曾搜到。”
容锦仙的一双眼中还泛着层层水汽,只是阮浪站在院门,加之有夜色掩映,倒是难以看得真切,“皇子府既无阮统领要找的人,为何还不速速离开”
“虽未找到人,但卑职的手下发现了这个,怕是比那贼人之事更加骇人听闻。”说着,阮浪将手中之物高举过头,让容锦仙得以清楚的看见那卷宣纸。
冷冷的扫了一眼,容锦仙方欲开口说什么,不想身子忽然一软,险些跌到在地。
幸而盈袖一直在她旁边站着,这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见状,阮浪只当她是一时心虚,是以被吓得软了腿,哪里知道她是被某位无良殿下折腾的,衣裙下的双腿甚至在不住的打颤。
勉强在此与他一番言语,已是累得腰酸背疼。
“盈袖,你这丫头也忒没眼色了些,表姐如今怀着身孕,你就让她这般站在风口里,还不快扶她回屋里坐着。”
说话间,便见楚千凝缓步从房中走了出来。
一见她竟然在此,阮浪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晚了,公主怎地还在皇子府!
“怎么见到本宫太过惊讶,以至于让阮统领连请安都忘了”一开口,众人便听出了楚千凝话中的火药味。
“……卑职不敢。”阮浪赶紧低下头,拱手施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阮统领深夜来此,真是尽忠职守啊……”
“为陛下效力,卑职万死不辞。”
轻笑了一下,楚千凝掩住唇畔,不知当真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还是在嘲笑阮浪的这番话。
总之后者听闻,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夜深霜露重,不知公主怎地也在皇子府”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之前在宫宴上,本宫听蒋侧妃无意间提起,说是皇子妃孕中多有不适,本宫放心不下,是以便过来看看。没道理只须阮统领你持刀披甲的硬闯皇子府,却不许本宫前来拜访,你说呢”
“卑职是……”
挥了挥手,楚千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无须解释,反正你闯的也不是本宫的公主府。”
“……是。”硬生生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阮浪心里这个憋气。
视线落到手中的宣纸上,他的眼神不禁带着一丝狠厉之色。
“此物乃是从大皇子殿下的书房搜出,纸上诗句有叛逆不敬之嫌,卑职须带回宫中,交由陛下定夺。”
“叛逆之嫌”容锦仙的声音中似是带着不解。
“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只这一句,出自他人之口尚可,但殿下乃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