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千凝就有所计划了。
一旦她无法继续把持中馈,那么这件事情就必会落到孟姨娘的头上,届时对方一定会发现账目不对,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关键要看,由谁提出这一点,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提出来。
毫无疑问,孟姨娘选了一个最差劲的时机。
当然,这也是楚千凝有意设计的。
老夫人方才提出要给外孙女置办嫁妆,紧跟着她就说府里账目不对,不早不晚,刚好就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账本上的问题如此明显,反而容易让人疑心。
若容锦仙当真想私藏些银子,那本该尽量做到天衣无缝才对,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何况——
就像容敬说得那样,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而唯一有理由的人,就是孟姨娘。
为了容景络和容锦晴,她私自藏匿些银子再嫁祸给容锦仙,这样的事情老夫人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毕竟,她盯着大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想当初……
她连人命都害过,又岂会将这点子小事儿放在眼里!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啪地一声将那账本摔在地上,老夫人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满屋子的下人都跪了下去。
“奴婢没做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祖母,姨娘不是这样的人。”容锦晴忍不住为她辩解,意有所指的看向容锦仙和楚千凝,“孙女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
“恳请祖母详查此事,勿要冤枉了好人。”
“表哥这话说的倒是有趣儿……”楚千凝扯了扯唇角,扫过孟姨娘的视线带着明显的轻蔑,“孟姨娘方才无凭无据的污蔑表姐,难道这就不算冤枉了吗”
“你……”被楚千凝堵得哑口无言,容景络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下人,竟敢妄议主子的是非,哪家都没有这样的道理,传出去岂非让别人笑话,这偌大的尚书府竟连点规矩也没有,任由奴才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未等容锦晴他们出言反驳,楚千凝便接着讽刺道,“难怪表哥思虑不周,毕竟就算这事儿传出去影响的也不是你的名声,而是舅父。”
“楚千凝!你给我闭嘴!”容景络一时被激怒,不顾容敬的阻拦便拍案而起,“我容家的家事,哪轮得着你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沉默的看着容景络的怒容,楚千凝的眼眶渐渐泛红。
她什么都未说,只是这般楚楚可怜的将人望着,却赚足了众人的怜悯。
再加上有容锦仙在一旁帮腔,倒显得是容景络冷漠薄情。
凄然的一笑,楚千凝幽幽叹道,“初来容府,凝儿很是不安,生怕哪里惹得别人不快,可舅父和表哥都说,这里便是凝儿的家,言谈举止不必那般拘束,我信以为真,而今方知,原是我太实在了……今日是凝儿多言了,还望舅父勿怪。”
话音未落,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