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陪孝武帝喝了一盏茶,陌皇后和大皇子便离开了。
孝武帝坐在椅子上,手指在堆满了折子的桌子上轻敲着。
帐篷里安静了半响,孝武帝的声音才淡淡地响起,“去查一查这两天围场里外有什么异常”
“是!”暗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空气仿佛波动了一下,转瞬之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孝武帝拿了一本桌子上的折子翻开看,眸底闪烁着一阵冷芒。
东临太子帐篷内
东临太子正坐在一个棋盘前,左右手下着棋。
一黑衣暗卫突然闪身出现,东临太子落下一颗黑子,又从另一个棋盒里拿出一颗白子,头也未抬道:“何事”
黑衣暗卫走上前低语了几句。
东临太子落白子的手一顿,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敢置信,“当真”
黑衣暗卫点头道:“属下看得清楚,晋宁的太医也已经证实大皇子体内的毒全解了”
东临太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这个,倒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发现”
黑衣暗卫直到现在也难以平复心中的震惊,他道:“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去......”
东临太子摆了摆手,“不可轻举妄动,这件事静王世子肯定是知情人,这么一个宝物,他肯定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
“这事儿,咱们只能徐徐图之”
黑衣暗卫有些迟疑,“可是下个月......”
东临太子淡淡一笑,重新取出一颗黑子道:“这么赶巧碰上静王世子的婚宴,我又怎么能不留下来讨一杯酒水喝”
“既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她身边肯定有静王世子留在暗中的人,你也不必再过去了,回来等吩咐”
“是”黑衣暗卫恭敬道。
这时,守在门外的侍卫禀告道:“殿下,晋宁皇上派人来请殿下过去用晚膳”
东临太子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黑棋扔回棋盒里。
日暮西垂,倦鸟归巢。
定远侯府佛堂内,大太太夹了一块豆腐进嘴里,又扒拉了两口饭,再一次举筷子时,她迟疑了一会儿,筷子在五碟素菜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
“撤下去吧”大太太蹙眉摆手道。
韦妈妈皱了皱眉,取了公筷给大太太布菜,劝道:“太太,这几日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身子该受不住了”
大太太伸手摸了摸肚子,蹙眉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没什么胃口”
“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们吃吧”
韦妈妈看着桌子上五碟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素菜和大太太碗里的大半碗米饭,担忧道:“太太,这些日子您都清瘦了不少了,大少爷和三姑娘若是知道了,该心疼了”
大太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轻啜一口,听了韦妈妈的话后自嘲道:“儿女会心疼,他却是不会心疼我啊”
韦妈妈脸上闪过一丝心疼,道:“太太,侯爷他......”
大太太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抬头举目四处望了望,冷笑道:“韦妈妈你瞧瞧这佛堂,终日冷冷清清,我为他辛苦打理后院十几年,自从我搬进这佛堂后,他又可曾想起过我,可曾有来过一次来探望我”
“在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曲云烟那个贱人!”
“就连府里后来纳回来的那些姨娘,哪一个眉宇之间不是有曲云烟的影子”
“他以为我不知道吗,在他眼里,根本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还有我可怜的锦绣,从小到大,他就只偏心曲云烟生的苏锦桐那个小贱人!我的锦绣受了多少委屈!”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