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帐之中大家变得平等,所有人只关注自己的缤纷夺目在某一瞬给大汗的视觉冲击。那一刻,他们就是他们所扮演的那些角色而并非是他们原本,即便此时大汗出现,所有的人也会当没看到,这同时也是对大汗的尊敬,看破不说破,才有那种乐趣。
只不过,这种乐趣儿是他的姑母永远无法理解,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除了尊卑有别之外的身份关系。难怪,大汗不喜欢自己的姑母,她太无趣了,就像是一尊长着姣好容颜的雕塑,但仅此而已,再没有旁的出彩。或许她还不如那尊雕塑,因为那尊雕塑的心是死的,不会有太多的波动,不会有好坏之分,你想要它是圣洁的,它就会永远是圣洁的,而现在,他的姑母则对能握紧手中的一切过分感兴趣,她觉得,她应该握住那些所有已经超出她力量范围的东西,而且要给他们贴上足够明显的标签,让他们就只属于自己,因为自己的手指力量而动,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永远不会枯竭的野心会吸引进来永远不知疲倦不肯停歇的魔鬼。他是从始至终都同意这句话的。而亲眼看到这个不停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立在这间帐篷之外的巴伦王妃,思索了一番,再次将她的目光,从那帐篷的牛皮上移回到阿森底和已经初步向他臣服的那只狼孩儿身上,“这样的热闹,我们该去捧捧场的!我们这样不同寻常的看客会激发他们的热情吧!”她始终不甘心,就这样,松开嘴巴放走那块就要再次尝出滋味的肉!
“那块,就要吞进嘴巴里的肉块,我们当然要看看它的纹理,是从哪个方位下口比较好,比较软,但是对于我们的男孩来说,则是会计较哪一口才最有嚼劲,最有咬劲儿!”阿森底可真是一个魔鬼,他竟然懂得,怎么取悦那只没有人性的狼孩,巴伦王妃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她知道那只狼孩儿在笑。她在心中轻声告诉自己,她与这只狼孩应该是天生有着不解的缘分,因为他们从陌生到可以和谐相处实在是太迅速了。她虽然无法依靠她自己的常识判断出,这到底是不是迅速,但是,只要观察阿森底的眼睛就可以知道,这已经足够让他惊奇了。阿森底的惊奇,她简直是太喜欢了,在这个充满一些危机的地方,那种从来都不好辨识的惊奇,简直如同珍珠宝鼎一样会让人在见到的那一刻,就立即充满欢喜。那家伙,是蔑视一切平常与普通的人。
下一瞬,这三个身影也同三尾游鱼一般滑入那顶帐篷。
新世界的大门,在那一刻似乎是被豁然推开。
里面的色彩缤纷,是他们难以想象的程度。激烈而且炙热,就像是烤在炭火上的羊肉!
男孩又想用他的嚎叫表达他的兴奋,只不过,在他刚刚起嘴巴的那一刻,被巴伦王妃捂住。阿森底又一次没有控制住,他从来只是冷笑的脸,表现出了惊恐万状的神态,刚刚这,个女人,竟然用她的那双对狼孩儿极度陌生的手,不管不顾的捂住了男孩的嘴巴,要知道,这是连它最初的主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因为,它那些锋利的牙齿,只要轻轻的碰触到血肉铸成的手指,就会让它们成为它的口中餐。但是,巴伦王妃的手指,却在他的目光所及处,完整无缺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