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可汗虽是心狠手辣之人,但对大汗有很多顾忌,从前也折在他手上几次,早就被吓破了胆!如今岁月流逝,更是不比从前上了些年岁,杀伐决断之力退化,要说他还有野心,从大汗手中拿走沙漠制权,他不反对,但要说他尚无准备就敢正面迎击,沙木觉得有那么点牵强!
“最近,让大汗怀疑的人多如牛毛。大汗再怎么精明,也会有处在他那个地位上,先入为主想到的人,这很重要,比真正的事实为何还要重要!就算是我们为那位表可汗之后日后的行径,画出一个心形的脉络来。!”合周的意思也很清楚,简单,不求这一次就能陷害成功,但是始终相信日积月累的力量,以及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罅隙,与可乘之机!
这当然是目前最完美的办法!黑色影子在风中点了点头。然后靠近那具尸体,另一阵风吹过之后。刚刚在沙地身上,就只剩下合周一个空空一人了。
那个余在沙地空茫之中的身影,又回头看了一眼在风中瑟鸣的大帐,然后转身走向与之前的那个声音有相反的方向。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之后,这片空空的沙地上,再无人影。只有牛皮的帐篷,迎着猛烈的刹风,发出努力支撑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
大汗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合周,又看了看两边的人,两边的人自觉的躬身退了出去。
大帐之中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又安静的站立了一会儿,再次确认了一下外面只听得风声奔涌,合周才开始回话,“卑职已经按照最初的计划将那封信从半途之中抢走,又假装劫回来,重新交到表可汗手里。他很高兴,也并没有起什么怀疑。看来之后的安排也可以即顺利的进行下去!”
大帐中舒适温暖的空气,融融的流过人的脸颊。说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妥当得体的大汗的脸上也没有兴起一如既往的笑意,反而是相反的一种寥落,就像他刚刚听到的,并非是喜讯回报,而是一个失误那样的悲伤满面,“合周公子你是与他们全都不一样的人,就算别人不明白,我现在的这种感觉,你一定很清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感觉。我现在是真的老了,对这个位置的看法已经天差地别!年少的时候以为,只要坐在这里,就一定会拥有闪电般的力量。可以将全天下,都旋转在手中任意翻转,那感觉一定很好。可是现在,分明坐在这里的,每时每刻都会觉得如坐针毡。然后,又会觉得愧疚不已,如果以这样的心思,怎么坐在这里呢。还有身边的那些人,擦亮眼睛看了他们的底细,就越是觉得心灰意冷。年少时,我以他们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觉得只要我们拉起手,那些在狂暴的风沙也不能够穿透我们的身体……”他看了合周一眼,“到头来,才知道我与他们的关系不过如此。不是我杀掉他们,就是他们杀掉我。而在这中间,也不过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分明前者,后者用的都是同一颗心。但是一切都改变了,就再也回不去。怎么连从来不动用任何表情的公子,也觉得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太软弱了么,还是太不衬这个年纪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们变了。公子你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