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另一个自画像已经被销毁,大阏氏侍卫手中的画像再次出现她与沙木的影像,“他们藏在前面左拐的第二个圈子里。”侍卫首领喊出一度已经在江直面前消失的沙木的去向。
这真是个好办法,如此,他们就再无需担心沙木,用猛然拐弯的办法,甩掉他们的追击了。
江直一直觉得,眼前的种种情况,让他感觉莫名的糊涂,唯有一点很清楚,现在,只要有这个异族人在自己身边,大阏氏侍卫他们从那幅肖像上,得到的沙木的动向,就会实时的传到他这里。虽然语调有些生硬,但是勉强还能够听得清。
“在他们面前出现了祈福者的人墙,已经变成了死胡同,所以定会向左拐。”异族者回传来大阏氏侍卫在宁月画像上看到的情景。
这样一来,江直的骆驼队能够更早的作出要左拐的预判,也第一次,让沙木没有在一个拐弯的当中,甩掉他们太多。
“他们好像是已经适应了我们转弯的方法。现在用这种办法,似乎已经不能再甩掉他们了。”宁月的声音,被沙风吹得断断续续。
骑在骆驼上的沙木,回头看了一下,现在几乎如影随形于他们的骆驼队,“不是适应,应该比我们还要清楚。”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们会不会已经先行找到了宁月的自画像,而且已经完全销毁了它。
“左边的弯子更加生硬,为了甩掉你们,沙木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再次左拐。”大阏氏的耳报神再次预告。?骆驼队因此高速有目的的前进。也更加圆滑而安全的拐过了那个硬角,他们的先驱骆驼,甚至已经能够拉住沙风木的马尾巴了。
经历过在这一次的最硬转角,沙风木知道自己心上的那个担心,已经基本上得到印证。他们一定是再次启用了那个邪恶的秘术。这简直让他们的追击速度事半功倍。
“他们找到了我的那幅画像对不对”宁月也终于猜到了这一点。
“应该是。”沙木无意隐瞒。况且他们的劣势已经昭然若揭。
呷了一口茶的大阏氏抬起头来,看定进来禀告相师正在帐外求见的婢子,“你说,现在等在帐外的是相师吗我还以为除了可汗的召见,他永远也不会主动走出他的圣坛呢!”从听到相师二字,大阏氏心里就涌起无力感,这个滑头,每一次都说尽了漂亮话,然后扭头就去帮了宁月!
自己真不该轻易相信他,否则,现在宁月早已经握在自己手上。
相师在进入大阏氏大帐前看了一眼诡异发红的天空,那古怪的颜色,似乎正有不真实的歌声从中析出,划过那些闪耀的星星,却在最后的一瞬间,让他们沉迷于缭乱。如果不马上找出那正在萌芽之中的力量,沙漠之上将被降下怒与火。
他在迈进大帐之中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真实的歌声,这是这几天来相师第一次听到,他猛的回头,注视着后方的天空,绝对是真的,他不会听错,他一直在意的这个声音。但是在那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迷茫的深远处,只能看见风卷狂沙。再远处,就是那些祈福人在围绕的圈子,茫茫的只露出一点光亮。
大阏氏向他微笑,“相师不在圣坛之中倾听天意,为可汗祈福,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里。”
相师虔诚伏地,向她请安,烛头明亮的火光,就那么一瞬间,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