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一脸于心不忍地略一沉吟,“因是要事,就妨碍一下你们吧。太子似乎又要有所动作。”
鸣棋微凝了凝眉,“他本不会消停。有了上次探世子府的事,想来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必会对我们日夜防备。看起来近期应该再无良机。”
云著摇了摇头,“若然是这么直接说出他这个动作来,其实还有一些容易让人忽视,但是对于太子的个性来说,又势必是不同寻常的。他在后宫与一位皇后身边的宫女偷偷幽会。
从不重女色的太子,如何会亲近一位姿色平平的宫女,这难免不让人起疑。而若然是真的喜欢,即是在他母亲身边的,也大可要了去。这样偷偷摸摸反而更容易落人口实,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鸣棋道,”疑问确实是疑问,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上哪找回他们当日的对话,你说太子行为诡异,必有所隐瞒可,既是蓄意隐瞒,就必然成谜,而任一的打探,都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豪夺,并非良策。”说完,他又看了云著一眼,“不过,看你这早有打算的样子,又何必来问策于我”
云著动了动手指,抚摸过,他一直认为糟糕无比的配剑錾纹,“同样的事情,如果我在对那宫女用计的同时,也再通知给太子,从他那儿再得一笔赏赐,世子觉的怎么样你知道,这位太子出手一直很是阔绰的,我打听过一些给他办事的人,个个都被填的沟满壕平。真是让人觉得羡慕,好在,这一次机会来了。真是让人跃跃欲试。”
鸣棋听了,一脸赞同的点头,“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听起来也无比诱人……”
云著忽然拦下他的话头来,“但我已经仔细想过了,我们还是该同仇敌忾,与太子势不两立。”
他这话说的无比坚定,反倒是鸣棋的态度,转换成了不乐意的样子,“有道是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往。”落下最后一个字眼,一双明眸之中,升起亮堂颜色,“如果,再瞒着太子,分别告诉给皇上与皇后每人一遍,我们就是真的赚得大发了。但,具体的办法又是什么”
云著一脸的欲说还休,转身就想跑,被鸣棋一脸笑意拦住,“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还是要感谢,我的好侍卫,先来敲诈我。”
云著,冲他呲牙一笑时,鸣棋亦保持向他微笑状态,最后两人笑成一团,因鸣棋一只手还抱着那几只笔洗,无忧也就无法退开,他们要如何对待太子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但,被这样绊住脚步,也不由得听了两耳朵。
此时,鸣棋又是一贯捡便宜的风格,只等着云著说出他早想到的办法来。
云著低头略沉吟,“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只想出,如何引那宫女去找太子和我会代替太子去见他,这样粗略的办法。”
鸣棋放开云著的手,将另一只手中被无忧,按大小顺序套好的笔洗,从头到尾翻腾着,检视了一遍,“嗯,这个办法粗粗听来倒也有几分趣味儿,你且细细说来听听。”
云著也拿过一只笔洗来瞧,“为了能够让这个宫女,与太子及时的再次相见,有人牺牲不小。”
鸣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是谁是身家性命还是色相清白”
云著幽幽道,“是我新近结交的云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