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曾在来之前问过合周,要不要顾虑鸣棋会跟踪而来,因为今天这一切包括她的主动上门,都是这样的怪异,难免不被他察觉。就算他一时来不及怀疑,也难免事后恍然大悟。
关于无忧如此的顾虑,合周是这样说的,只管快快书拿过来,要看的东西很少,只要能印在脑子里,就可以慢慢琢磨。
无忧脚下快行时,仍记得合周这样说明的目光坚定。
无忧刚刚去了,脚快的奴才很快来向鸣棋禀报,“女差将书送到合周那里。”
鸣棋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之后,手中的随意转着一只鬼工球,动作一顿,抬起眸来,“原来,重要的是这本书。害得我在那么多书中找来找去。幸好,我懒得找了。”
那侍卫伏下腰去,“小人这就将书抢回来。”
他手里握紧那只鬼工球,“总要让他看得明白才能抢啊。那本书可不是那么好理解的。这几天,他都看了关于营建的书,而母亲说他在针对瑞应,这样来看,他的目标一定是天地大典附近所有的东西。那本书提到的地方,却都离那里有些距离,除了……”
侍卫伏在他脚下,如同泥塑……
天色渐渐黯淡。
合周翻开书页。
鸣棋这厢才慢悠悠列好了两列侍卫。
再慢悠悠向合周的息室去。想想一会见到无忧惊吓的表情,觉得还是动静小点会比较少吓到她一点儿。
刚刚看她的意思,还以为他是真的被骗了。
远远看到她的身影迎过来。鸣棋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明亮月色,向身后挥了挥手。
出来望风的无忧的脚下被扔了几个火把,吓得她不敢再动。立在几步开外的鸣棋,细细观赏着她的惊慌。
这是无忧在他面前败露最快的一次。
虽然早已心知肚明会有这样一日,但真实经历起来,心上一阵狂跳。这一次生命无虞,因是为大公主做的事。是为正统,可她对鸣棋更多的过意不去。
他本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在回神的那一刻感觉出,她的眸光闪闪甚至拖延住了他的思考。
他将刚刚的出神掩饰成了出神于天边月色,再从月色上落下目光来,向问她,“为什么。因为我是世子,所以就要用这样精雕细琢,别有用心的办法来招待我看来那本快上是宝物啊,让他不肯让无忧走近我。”他本不是要问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想给无忧来点震撼,可因为刚刚的出神,让他眼下神思一片茫然,也只能问得出这样简单的问题。
火光将她的脸衬得异样的美,又分外的不真实,然后亦是脱口而出,“世子发现得好快啊。”
她的态度至少是让他满意的,他自点了点头,“女差的心意有很多,可是要用这般心意一意来对我这个世子,我们恐怕早已经伉俪情深了。我的有些搞不懂,你有时间一次次去骗我,然后赢得这些蝇头小利,怎么不用一生来骗我直接作我的女人,让我给你更大的好处。那样岂不是更好。”
她被他问出这样问题时的诚恳,给惊了一下,差点都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而他是来兴师问罪,什么才是最合适的回答,他迫近那些火把一点儿,犹隔着火光,她已感觉到他的迫近不容她多想,她道,“我不敢想世子这两个字,就像我不敢当世子的面念出你的名字一样。我们的身份地位悬殊,无忧不敢闻动于心。无忧第一次见到世子,就知道自己与世子间的距离,是那样遥不可及的远。”
他的目光自她的眼睛移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