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周走至桌案前放笔,似随意一问,“之前为什么不问。”
“之前,之前我并不确定你能帮我。”无忧说的是实话。
“那还上钩”
“已经不可能更糟。或者说即便是更糟我也想看看。就当是在看笑话。我也在看自己的笑话。”
出来的路上,蝶儿一直闷着,可能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也有可能是怕人多耳杂,不过,脸色倒是轻松了不少。
再次遇到五姐姐的时候,她冷冷的瞧了无忧一眼,但又马上一愣。
同她一起的小姑娘也是一愣。又揉了揉眼。微微张了嘴巴。
她们的感觉无忧正在感同身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换了一身衣服,又好像是换过了一个人。
五姐姐的茫然点到为止。别开目光不再看她。
无忧想,有时候,她是能想到五姐姐在想什么的,因为她们毕竟是亲姐妹。
忍受力是她们的天赋。
不过有一点,也许是五姐姐没有想到的,自己无意在今天与她相争什么。
爹爹想的比大太太长远多了,自己虽然也出现了,却并非为五姐姐之绊。
对候爷而言,他只需要一个女儿嫁入国舅家,以姻亲关系辅助于候门权势永续。
国舅家的子媳,能为候府形成一个护伞。
既然,一切不过是权势之逐,自己是不是应该劝劝为候的爹爹,其实,可以做更大的梦。
候门之子,并不是为亲情所生,而是候门权势欲望延续的工具。
还没想完,觉得心都凉了。随风都可以一瓣瓣吹去。
国舅尚未到场,厅中已经宾客如云。无忧实在不愿再这热闹凑下去,稍稍向蝶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向厅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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