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二十三年,初春,入春时节依旧留有着寒冬的凛冽,天气尚未晴朗,但这风吹得让人直哆嗦。
北宋出兵黔中的战事天策府很快给出了批阅,回复白尚年的话很简单——“杀!”,简简单单的字里透着冰冷刺骨的杀意,盖着天策府的王上玺印触目惊心,鲜红如血。
都司府中,白尚年一手拈着这份回奏,望着黔中地图,自嘲一番,说道:“苏子齐这是想跟我们过招呢。”
站在议事厅的谋士韩後初同样望着地图,听到白尚年的话,眼眸陡然精芒,冷冷道:“奉陪到底,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个苏状元呢。”
“这个被稷下学宫的老家伙成为当世之才,足智多谋的人,可惜是个病秧子,活不久。”
机诡满腹,深谋远虑的韩後初被世人尊称为甲等谋士,策划了长齐河州战役,坑杀三十余万唐军,一战成名,仅次于左庶长王侍臣,如今要遇上被誉为当世之才的苏状元,这位满腹诡计的谋士眼神中似乎有些期待起来了。
“他苏子齐不过是想用白弩羽林跟我们过招,那两万幽州军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白尚年冷笑一声,说道。
韩後初不禁点了点头,颇为认同道:“北宋还不至于这么快跟大秦交战,这一战骁骑营若能赢便真能赢,若输了想来那苏子齐定会拿那两万幽州军做点文章。”
“嗯,就看陈蔺芝如何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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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黔中城,最靠近幽州的木杨镇那一线早已是惊弓之鸟,三千铁骑一路奔袭,马蹄所至,尽是大秦的马前卒和木杨镇的团练兵,谁都知道北宋入侵木杨镇首当其冲,所以这些团练兵纷纷重披战甲,紧握武器,死守木杨镇。
木杨镇外有一谷名为曜谷,夹在黔中与幽州境内,两边的百姓就曜谷的归属争论不休,至今都还没个说法,当陈蔺芝的骁骑营策马来到了曜谷时,便发现曜谷上出现了北宋哨子白雨林的影子。
显然他们这是想占领这个得天独道的地理位子。
若是占领了曜谷,就能占据骑兵最有力的地形,伏高冲低,而山谷下的骑兵就只能承受着山谷上的骑兵冲
锋,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没想到对方也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开始派白雨林进入了曜谷。
自从陈蔺芝的骁骑营来到了曜谷,对方的白弩羽林同样也到了曜谷的另一边,两边都探查到了对方的踪迹,但都未采取任何行动,各自安营扎寨,派出游骑打探消息。
一时间,曜谷中尽是双方派出的哨子,大秦的马前卒,北宋的白雨林,虽双方未真正的交战,但游骑哨子间的战斗陡然在曜谷拉开了序幕。
大秦马前卒以六骑为一队,共十队,他们配备了大秦的骏马,为了减轻负重,增加速度,仅配备了一把十支弩箭上膛的秦弩,一把黑钢刀,两根短矛,盔甲不是大秦厚重的重甲,而是搁在黑衣里的软甲,已达到最轻的装备要求。
骁骑营的马前卒大多来自黔中各县的团练兵,经过筛选训练成为了马前卒的一员,其中有一对骑队六人都来自同个县的团练兵,筛选后都被安排到了一队,可谓是运气极佳,同是老乡彼此之间有颇为照顾。
这对骑队资历最老的一个老骑卒是典型老卒,那是当年大秦征战天下退伍归来的老兵,后来成为了马前卒的一员,脸部轮廓粗犷,体型颇为雄伟,眼神犀利,气息内敛,倒是个久经战事的老兵,本以他的军功荣耀足以安享晚年,不料他做了个糊涂事,以至于依旧从军着。
老骑卒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一次老骑卒的俏丽女儿来探望老骑卒,给他的校尉瞧见了,截下调戏了一番,更过分的是这校尉见色起意,想拖这俏丽女儿入半山小树林,好在老骑卒及时发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