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寨,密室
就在陈蔺芝还在意犹未尽着感受着武技带给他的欣喜的时候,密室门外,徐冉快步流星走来,神色凝重,抱拳道:“大人,那夜出手的修行者来了,另外还有同行的三人。”
陈蔺芝顿住可身形,神情不禁有些惊愕,脑海中仔细想着朝歌来的这群人来泰山寨到底有何目的,苦思无果,轻声一叹,还是跟着徐冉走了出去。
泰山寨的聚义堂,当日在东街的四个身影出现,陈蔺芝一路上都在考虑,思索,到底如何面对他们。
“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陈蔺芝首先对着那夜出手相救的道凡境大能执大礼,十分尊敬道。
那名气势凛冽的中年人轻轻一点头:“无妨,你我皆是朝廷中人,自不会坐视你被流匪杀死。”
陈蔺芝神情有些错愕,没想到当夜这名强大的修行者一直在平陵县,将心中的疑虑埋藏在心底,轻声道:“是!”
陈蔺芝转眼看向这座聚义厅的晴儿姑娘,她的眉眼很有韵味,丹凤眸子,眼角轻轻上挑,不笑不言也脉脉含情,身段轻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陈蔺芝心里不禁赞叹着这位晴儿姑娘格外地摄人心魄,但他神色如常,思虑片刻后,作辑道:“黔中翊麾校尉陈蔺芝参见公主殿下!”
大秦公主殿下!
陈蔺芝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能让道凡境巅峰的修行者当侍卫,都城朝歌中也只有王族中人才能办得到。
又想到这些日子黔中所将要临近的长宁侯的寿宴,陈蔺芝很快就能想到这位晴儿姑娘的真实身份,大秦国的公主殿下—秦般若
大秦国主秦镇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秦般若,宫中一直流传着长宁侯秦宁倾慕着娴妃,后来国主秦镇迎娶了娴妃,导致长宁侯终身未娶。
但秦宁对娴妃所生的秦般若和秦琅琊姐弟俩颇为宠爱有加,虽然秦宁被流放黔中,但想来秦宁的寿宴,这位公主殿下必定会来。
当年王族祭祀,陈蔺芝跟随父亲陈膺有幸见到同参加祭祀的娴妃,如今再看这位公主殿下的清柔媚意姿态的确有着娴妃的模样,这无疑让陈蔺芝更加确认了眼前的晴儿姑娘就是当今大秦的公主殿下。
秦般若眼神深邃,下一刻轻笑了起
来,将那份清柔娇媚展现的一览无余,对着陈蔺芝说道:“不愧是昭武将军陈膺之子,倒是让我小瞧你了。”
“公主殿下见笑了,况且父亲已经不是昭武将军了。”陈蔺芝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他对王族的人实在提不起好感,若不是父亲陈膺卷入了王位夺嫡的争斗中,也不会发生昭武血案,想让他卑躬屈膝,陈蔺芝是万分做不到的。
秦般若那双秋水眸子轻轻闪过一丝愧疚,旋即平静道:“你父亲的事,我感到抱歉。”
木已成舟,秦般若对着陈膺的死只有简单的一句抱歉,语气中丝毫没有掺杂任何情绪,平静无比的说完了。
但在陈蔺芝的心里感受到位公主殿下对自己父亲陈膺的死根本没有任何愧疚,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天生骨子里流露出一份居高临下的贵气。
陈蔺芝心情很差,心中的烦躁使得他根本不想面对这些从朝歌来的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人作呕,出于是一名大秦军人,保持着良好的军纪,还是冷声道:“若公主殿下没有什么事,末将就暂且告退。”
一旁的白脸儿公子闻言后,眼睛陡然放着光,没想到区区一个七品翊麾校尉竟以这种态度回应着秦般若,这般趣事下,他笑着说道:“你这人好生无趣,我们来泰山寨就是来看看你的,你应该感到荣幸嘛。”
陈蔺芝对着这位跟在秦般若身后的公子哥的话一怔,想来能跟在公主殿下身后的,身份也是非同凡响,道:“末将实在不敢当!”
“你父亲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此番来黔中一是为了宁叔的寿宴,二则是为了问清三年前宫中所发生的事。”秦般若出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