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黔中
黔中地处大秦最西边,与南晋比邻,这里由于环境恶劣,人口稀少的原因,使得黔中经济政治一直出于落后状态。
崇墉百稚的黔中城外,冲来一群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高头大马。
俱是黔中境内以一当百的重甲铁骑,一面“秦”字黑色金边的旌旗猎猎作响,好生威风。
天底下,大秦的秦弩和重甲铁骑使得多少敌人闻风丧胆,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弩箭和长矛下,如今强盛无比的大秦,他们功不可没。
四百重甲铁骑浩浩荡荡进了黔中城的大门,仿佛迎接着胜利者归来。
铁骑在校场停了下来,早已等候的翊麾校尉注意到了浩浩荡荡的铁骑归来,见到为首一身黑色玄甲,身披白袍的将军正策马而来,顿时面露喜色,立即奔到那将军面前,神色恭顺,抱拳躬身道:
“翊麾校尉吴煜平参见将军,恭喜将军凯旋而归。”
为首的将军低头望着眼刚回黔中,为了迎接自己归来的翊麾校尉吴煜平,默言片刻,眼眸渐冷,旋即扯着嘴角笑道:“没想到刚回黔中竟然第一个见的是你,倒是有些意外。”
吴煜平脸色突然骤变,他从军多年,官场上的客套话自然有些明白,很快他品味出了这位白袍将军所说的话,官场上最忌讳品级不对等。
白尚年是黔中正四品宣节将军,都司府指挥佥事,可以说是位封疆大使,可远远不是个从七品翊麾校尉可接见的。
在整个黔中,一把手黔中府巡抚使可以不用出面迎接,但整个黔中官场上正四品的官员比比皆是却都未见其身影,只有一个从七品翊麾校尉来了,这无疑打了白尚年的脸。
官场上这种事不会放明面上讲,否则很容易得罪了对方,没想到白尚年如此直白,吴煜平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苍白如雪,额头冒着冷汗,他不敢接白尚年凌厉的目光,一直低着头。
但他也是有苦说不出,暗骂自己贪功好事,如今黔中的官场如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没想到这次栽了跟。
这不仅完不成不了巡抚使大人交代的事情,又得罪了二把手白尚年,一想到如此,吴煜平便头皮发麻,最终强忍着惧意拱手道:
“巡抚使大人正在处理紧急公务,抽不出身来,所以遣下官迎接将军,望将军恕罪。”
白尚年闻言,不由轻笑一声,作为黔中的二把手,有什么紧急公务是他一个都司府指挥佥事不知晓的官场上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就好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为难一个从七品的翊麾校尉,白尚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说完,
股动着胯下的白马,朝着军营内而去。
“陈蔺芝,你过来。”突然,白尚年不由慢下来,喊道。
一直跟在队伍中的陈蔺芝闻言,不禁加快了速度,跟上了白尚年,马上行礼道:“将军!”
“这次黑风寨你功不可没,我自会一五一十上报天策府。”
陈蔺芝并没有因为这次的战功而欣喜,目光微垂,毫无波澜,平淡无奇道:“多谢将军。”
显然白尚年知晓陈蔺芝的性格,不以为意,笑了笑道:“还有件事,过些日子是长宁侯的五十大寿,朝歌会派人给长宁侯祝寿,到时候黔中的防卫你多上点心。”
一项沉默寡言的陈蔺芝终于在此刻动容了,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过了数秒才重新恢复正常,旋即将这抹神态掩饰着很好,淡淡道:“好!”
望着白尚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陈蔺芝的目光下,陈蔺芝死死扣住缰绳,这次终于等到了机会见魏王!秦宁了。
三年前,陈蔺芝孤身来到了黔中,从一名普通的军卒坐到了如今和吴煜平同样的翊麾校尉。
这竟然引起了吴煜平的敌意,此后一直处处跟陈蔺芝不对付,他领着甲子营,而陈蔺芝领着乙子营,两营之间也时常争锋相对,但陈蔺芝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来黔中是为了长宁侯秦宁的,这三年来,他一直打探着长宁侯秦宁的居住地,想要进入长宁府难上加难,周围布满了众多大秦御林军,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魏王府。
所以陈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