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会意,将钢刀还刀入鞘,然后退在一旁。“赖狗,此举莫非效仿痴人耶”刘之荣嘴角含笑,向跌坐在地,目光呆滞的赖狗询问道。刘之荣所言,意思是赖狗装疯卖傻,企图以此逃过此劫。见赖狗不做声,依旧坐在鲜血中,望着面前的血骨如山,呆呆发愣,刘之荣皱起了眉头。身旁有持刀的军士见此,立马抢身上前,挥起血刀,便打算给予赖狗一个痛快,只是刘之荣却摆了摆手,制止了此举。“此人真疯也罢,假痴亦无妨,没有了本府的扶持,谅他在临江城里也翻不起风浪。即日起,传我府令,便让他在临江城中乞讨,他不是喜欢钱吗那便让他每日只能讨一顿残羹剩饭,半个铜板都不能施舍给他!而且有本官在此地一天,这赖狗便一天不许踏出临江城半步!”刘之荣说完,望着跌坐在地,身体猛地一颤的赖狗,凑到他的耳边,戏谑道:“赖兄弟,不知对本府的处置可否满意”见赖狗身子再次纹丝不动,刘之荣嘿嘿冷笑两声,站起身,便不再理会赖狗。向左右摆了摆手,两名军士点头会意,便从角落里,将口中堵着白布,当然,现在已然被地上满地的鲜血浸染成了血布的陈未明拖了出来。陈雪儿之父,陈未明此时已然清醒,之前虽然遭受然,说是激战,完全是给予了赖狗一方极为丰厚的面子,因为事实上,这场战斗,完全是刘之荣一方,以风卷残云之势,对赖狗等人一面倒的屠杀!单单是鼻尖钻进的浓重的血腥味,便将昏迷中的陈未明给熏醒了,而且,方才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陈未明也看了大概,未到最后,生性淳良的陈未明便不忍再观,索性闭上双眼,任事态发展。此时被刘之荣手下的军士拖拽出来,陈未明已然将眼睛睁开,双目圆瞪,紧紧的盯着面前面貌瘦削,一副干瘦模样的刘之荣。“呜呜……”因为被血布堵住嘴巴,尽管眼睛中对刘之荣充满了憎恨之意,但此时的陈未明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表示着对刘之荣暴行的控诉。“把他口中的布条扯出来!”刘之荣一声令下,身旁便有一名军士俯下身去,将陈未明口中的布条一把扯出。被长时间堵住嘴巴的陈未明,布条扯出之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后向刘之荣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大骂道:“狗官!禽兽!你不得好死!你枉杀无辜!草菅人命!亏你还是朝廷的四品命官!你不配!你这个混蛋!无耻之徒!”“骂够了没有”刘之荣冷冷的盯着面前唾液横飞,对自己百般辱骂的陈未明,面若冷霜的问道。“没够!刘之荣,这些人与你何冤何愁你将他们碎尸万段即便有深仇大恨,也是生死两消,而你呢草菅人命不说,还将他们五马分尸!你这等败类!吃的是珍馐美味,做得事却是狼心狗肺!令人发指!”陈未明“呼呼”的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眼中的目光几欲喷火,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骂之后,陈未明竟然觉得通体顺畅,被布条堵住嘴,因为缺氧而昏沉沉的头脑,竟然有些清明起来。“呵呵,”刘之荣冷笑两声,弯下腰,凑近陈未明的脸,一脸戏谑的说道:“陈未明,陈大捕头,本府就是禽兽,就是败类,就是魔鬼!你奈我何嗯!”“呸!”陈未明四肢被缚,侧躺在地,望着一脸得意与挑衅之色的刘之荣,一口浑浊的唾液顿时喷到刘之荣的脸上。“好好好!陈未明,本府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看来你还是颇为不领情!既是如此,那便休怪本府心狠了!”刘之荣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布帕,将脸上的那口痰液仔细的摸去,望着陈未明,再次露出极为凶狠的目光。“哦哈哈!你刘之荣的心狠,陈某半年前便已领教,何劳你再次提醒却道是你这狗官未在陈某面前伏法,当真是令陈某白长了这一双招子!待到阴曹地府,我陈未明定要向森罗殿的诸位法王,痛陈你的诸多恶行!即便生前你得以寿享,但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陈未明说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中满含对刘之荣威胁的不屑与鄙视,彰显出自身无惧与面前狗官的大无畏气概。“好好好!”刘之荣面色阴沉,再次连声说了三个好字,盯着面前肆意大笑的陈未明,仿佛在盯着一具死尸。“既然陈老兄如此急于去往地狱,那本府便不得不勉为其难,送兄弟一程!左右!”刘之荣朝着旁边大吼一声,身旁立马上前两名反握刀柄的军士。“在!”“将此人刈鼻!然后行凌迟之刑!”“遵命!”“刈鼻”,即是将人犯鼻子割除,此刑令犯人痛不欲生。而凌迟之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