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岸在一色红砖二层办公中心见到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俞承业,沈磊才知道自己白白早来了。这原因是之前虽对早期移民宣传虽不错,对高山族各族群的宣传却是根本没什么进展。
主要是这些人那怕住在山脚也是分散而偏僻,到达这里的几个负责人各忙各的,对宣传也不大重视。主要是双方语言不通,与现在垦荒区域之间还不接壤。所以早期移民因为接触了才知道沈磊的政策,那些平浦人虽也过来进行一些易物交易,更深接触却没有。
关于台湾少数民族沈磊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高山族,阿美族、排湾族之类,不知道大陆一直将台湾少数民族全归于高山族一类,而台湾当局认定的有九个民族,但这个认定在学术上是有争议的。
实际上所谓民族基本上还是传统习惯类同与自我认同而已,没有一个民族属于独特血统的,所以如何分划民族与民族间族群标准宽一点、严一点完全是二个相差极大的结果。
不过这个与沈磊现在的问题没什么关系,有关系是他知道台湾少数民族人数不大多,又分散在全台湾。至少经沈铁柱今年派人侦查周围上百里,只发现十几处村子,不足千人。他们自称圭柔社什么的,在基隆有什么鸡笼社之类名目。
后世全台湾少数民族不足五十万人,分布此地该是赛夏族,七千人左右。知道这个情报沈磊愈加自信,对之前不搞压迫也不必迁就政策觉得完全合适。
这些是题外话,正题是赛夏人对沈磊这里大举垦荒与开发是心存恐惧的,可头领们聚集一商议却完全无计可施。这是欲驱逐或攻打对方完全无能为力,集全部人力也无济于事,而且是看移民垦荒之地还远离他们,只能议而不决不了了之散会回家。
及修建基隆到淡水的主干道时大批建筑工人进入他们中一些村子所在的大峡谷,路基还要占用他们的耕地。这才恐慌起来,虚张声势故作强硬,还赶走了俞承业第一次派出的谈判代表。
俞承业正是被唬住了,恰好有船返回前口子村急忙求救,乃是担心道路建设误期。那知对方也是麻秆打狼两头怕,回想之后担心被报复,反请了一个他们熟悉的早期移民陪同来谈判。这一下俞承业的心放下不少,他先将沈磊的政策介绍了一遍。
而对方一听这个方针也放心了,既然沈磊一方没什么强制手段,只凭自愿接下来是赔偿问题。俞承业开出的条件是开通贸易,补偿些砖瓦、棉布,一些日用品。论谈判他实在是稚嫩了一点,一下将所有底牌打了出去,还好对方也没有乘机抬高要求,而是欢天喜地接受了这个条件。
不仅是获得些物资补偿让他们高兴,因为耕地有的是,开垦也不大费劲。他们的耕地虽然脱离了火耕刀种,与汉人精耕细作比还是差得远,所以对耕地不怎么看重。
他们高兴的是获得物资赔偿,更高兴的是沈磊一方对他们的态度是和平的。虽然他们不愿加入农庄系统来,只要承诺不会强迫与干涉他们的生活,还与他们通商就是天大的好事。
中国向来虽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高度的农耕文明,但实际上还是必须向外界交流一些物资的。近一点的如屠夫、木匠、铁匠、泥瓦匠、一般日用品、加工食品等等之类一个小群体大致上能满足或坚持。但盐、铁、针、瓷器等等一些商品仍然不能自己解决,必须依靠外来商品。
台湾早期移民就是因这些需要或冒险渡过台湾海峡去福建购买,或忍受高价向偶尔来此的商人购买。少数民族对生活的要求更低一点,但他们对这些商品也是有极度需求的,特别是盐更是他们经常用兽皮之类向早期移民交换最多的商品。
因为早期移民弄到的盐、铁之类并不便宜,兽皮之类也是被压价收购,所以一张上好鹿皮换不了一斤盐。而他们已知道沈磊这里同样一张皮少不得七八斤盐可换,就是心存忌惮不敢公然过来,只有少数胆大者偷偷过来换过,现在获得公开交易机会当然很开心。
其实盐在后世普通品也就是与大米差不多价钱,这时代私盐生产成本也是一石一两银子左右,与粮食价格差不多。主要是历代盐铁专营不仅国家分一部分税,官吏还从中攫取几倍十几倍黑钱。加商人超额溢价,高额的运输费及分销商正常的利润才使盐价高企的。
对此沈磊是早已决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