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八点多白金生来见自己沈磊知辽东肯定是有大事发生,见面果然是先说海洋岛需要马上派船过去接人的事。因为他到达时岛上已有五千多人,而每日被接上岛的人都超过上百人。
他的船已经比以往多载了不少人,但这几天怕运走的数量已经填平,再不派船去接那里真是要挤爆了。知道此事沈磊其实也是着急而不可能变出船来,因为船一派出去根本无法调度与控制归期。
还好平海一号大修完成,而平海二号本来准备大修先推迟一下,加二条探海型最近没有任务可以走一趟。如此一来一次就可以运送四千多人,现在天气还凉,又是短途运输挤一下问题不大。
运输上盘算结果虽然无法一下将海洋岛上的人全部运走,但不使那里人囤积太多还是能够做到。而台湾那里粮食充足就可以解决一切,而且向外购买与自己繁殖的耕牛也十分充足,农具是按移民四万的量在生产,只有储备增加没有不足。
其实这些都在沈磊预计之中,唯时间不清楚而已。所以去年开始他连船也尽量留在前口子村这里,没什么一时解决不了的难处。沈磊稍稍吃惊一下只觉得松口气,便镇定自若地宽慰了白金生,送走了他才拿起沈三林等人的汇报看了起来。
沈三林等人的汇报虽然从各自职责出发叙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但有些事是共同提到的。这个就是努尔哈赤四月十三日以七大恨为由出兵攻打了抚顺,抚顺守备游击李永芳兵败投降。因为逃难者一时间还未过来,四月返航的时候尚未知道,次日即有难民潮涌到已经来不及了,致使岛上囤积了大量人口。
看了这个叙述沈磊轻声地嘀咕道:&039;&039;明末模式开启了。&039;&039;
&039;&039;什么明、、、模式开、、、了。&039;&039;
&039;&039;野猪皮这一闹大明有难了。&039;&039;
&039;&039;什么野猪皮,不是努尔哈赤占了抚顺一个小城吗&039;&039;
青萍也在看信,她现在一切都在接触,不仅知道台湾计划内容比沈磊手下所有的人都多,连这些事的处理过程也在了解之中。此时她觉得沈磊对大明的失望已经接受,对台湾计划也充满期待,因为不管大明乱不乱,在那里独占一大块地也不吃亏。
特别是移民的都是无地少地流民、佃户、流浪者让她在道德上没有负罪感,只觉得不管大明怎样,如此做对自家对这些人都是好事。唯有对沈磊在辽东大排其场准备运送难民她实在不大理解,因为这排场太大,而她怎么也猜不出来辽东怎会长期有大量难民。
虽然她现在也知道有个叫努尔哈赤的人在辽东搞事,明面上只是夷人间互相征战,实际上有许多汉人受到波及而或死或逃,成为沈磊收留的难民,但这夷人难道说还敢攻打大明沈磊又是怎么肯定此事的
因不久会接手处理一切的,青萍乃是陪沈磊一起见白金生的。而沈磊看信时也让她拆开其中一封先看。由于惊讶努尔哈赤攻占抚顺,她没有听清沈磊第一声自言自语,但听在耳里只觉得此语含意十分不好,忙接连不断地问沈磊为什么。
&039;&039;野猪皮就是努尔哈赤,前者是意思,后者是音。这些不是问题,问题是大明现在内忧重重,现在外患又起来,只怕内忧外患一起发作就不大好收拾。&039;&039;
&039;&039;那里才多少人怎可能、、、&039;&039;
&039;&039;是呀!风起之时很微弱,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039;&039;
关于明亡原因后世各人各说,但沈磊魂穿过来后仔细一想觉得努尔哈赤才是第一个罪魁祸首。这乃以大明是为一个家庭譬喻,此时经济上已经达到危险的平衡。虽然这个危险的平衡的主要问题是富裕成员不愿分担家庭支出,只向普通成员分派支出,但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一时这家庭也不会破产。
努尔哈赤一攻打经济上之前摊派不够用了,于是搞了个辽饷,仍然是向普通人征收。这一来普通人的负担更加艰难困苦到极点,而整个家庭仍然没什么余财,因而当陕西等处灾荒更无力救济,也无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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