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仙婳失魂的攀着石岩,大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药人什么师弟师妹二师兄,三师姐,四师兄,五师兄……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师父明明说过,他们皆遭魔族妖人所害。
曲仙婳用力扣紧石岩,指尖在岩壁上留下几道血痕,她好似无知觉般,眼眶氤氲着的泪始终未落。
银笙覆上她受伤的指尖,心有不忍道:“曲姑娘,若是你心中不解,我带你下去……”
“不,不用,这两人的确是师父与大师兄,正因如此,我不知道下去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一个是我的授业恩师,一个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师兄,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醉竹君,你说我究竟该相信谁的话”
银笙心底哀嚎一声,她虽是女子,却不惯会安慰人,现下曲姑娘得闻自己的恩师与大师兄之间似有深如海般的仇怨,一时踌躇不定,也不知那南斗六星君为这师徒几人布的什么命格,听念悟仙上那话里的意思,这其中必颇为曲折啊!
“曲姑娘,恕我不能直言,我对家师与令师兄不甚了解,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我实在不好妄下论断,但你与他们朝夕相处多年,心中必然有所考量,遵从本心即可,这世间之事向来自成两面,端看你心之所想。”
曲仙婳对银笙歉意一笑,很是勉强:“醉竹君说的在理,仙婳方才情绪不佳,冒昧了。”
“不妨事,不妨事,若你想下去与你师父师兄弄个明白,告知我一声便可。”
曲仙婳摇头,神色黯然道:“这些年大师兄总是有意无意的瞒着我与九宣一些事,不管是下山除妖驱邪,还是在滕云山修炼,他身上总会带着或深或浅的伤口,问他,他只道是自己修为尚浅,受些伤是难免。
若我贸然冲出去问他事情的始末,知道了我又待如何,左右两边皆是我不能,也不想伤害之人,不若装聋作哑,保护各自心底曾想留住的那一抹纯净。”
银笙为曲仙婳拭去眼角的泪,温言道:“既是如此,你可还要继续听下去”
曲仙婳深呼出几口气,道:“醉竹君,我们回去罢!”
语落,便听得重音真人疯魔似的笑起来,那笑声带些丝阴邪,惊飞了周围休憩的鸟雀。
“念悟,哦不,本座现在应该唤你姜赫城才对,你那几个短命的师弟师妹死就死了,差点给本座带来麻烦,不过好在几百年过去,他们的死,根本就无足轻重,谁会去在意,也就只有你还记得那几个短命鬼,哈哈哈哈!”
曲仙婳身子一顿,银笙见此也停下身来。
“你可想好了,或许那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
曲仙婳移到岩石前,看着谷中身子微颤的清俊男子,鼻头一酸,道:“若是所有的苦楚必须有人来承担,我希望大师兄转身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念悟握紧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手腕翻转间,已然挑断重音真人的全身筋脉。
重音真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山谷,曲仙婳紧紧握着拳头,任由掌中鲜血滴落,浸湿那一方岩石。
月色下,泛着森森冷意。
重音真人哇的吐出口血,身子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靠在一处凹进去的山墙里。
他含着一口血,猛地喷在念悟脸上,念悟侧身一躲,一脚踢在他的下颌,登时把重音真人的头踢歪在一旁。
念悟冷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