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足下用力,身子疾飞出去,两手成爪,一左一右抓着列嵬北和段怀的后衣领,拉着他们往后快速退去。
段怀浑然不觉身上的伤口,挣开银笙的钳制就欲冲进变为凶尸的士兵包围圈中。
银笙闪身两步站到段怀身前,伸手横挡住段怀的动作:“他们已经尸化为凶尸,你过去也救不了他们。”
段怀低垂着头,半晌才见他慢慢抬首道:“你有办法救他们的,对吗”
银笙敛眸摇头,段怀突然抓紧银笙的双臂,大吼:“你明明就可以救他们,为什么不救为什么要坐视不理”
段怀抬手逐一指过那些面目狰狞的凶尸,看着银笙说道:“他,他,还有他,家中均有妻儿老母,他曾为你跑过几百里的路去打水,他整日说笑话为你解闷,他今年不满十六,这些人,都是曾与我并肩杀敌的兄弟,如今却要在这呰郃村魂散,醉竹君,算我求你,你救救这些将士。”
银笙拂开段怀的手道:“天命如此,段都护,你们进呰郃村时就不应该抱有侥幸。”
列嵬北捂着右臂深可见骨的伤口,跌撞着踱步到银笙跟前,拱手道:“醉竹君,可否答应嵬北的一个不请之情。”
银笙泯唇不语,静静地看向列嵬北,视线一转,逐一扫过相互搀扶的几个残兵,身后不断逼近的凶尸,满身染血的段怀。
“但说无妨。”
“请醉竹君布阵,封印凶尸。”
“列嵬北!”段怀神情激动,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直到吐出几口血,他身子一软,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列嵬北沉声道:“列嵬北,你可想好了”
列嵬北强笑:“醉竹君,布阵罢!”
银笙刚要拾手结印,玄清尊握着她的手道:“我来罢,笙儿方才已经施过一次封印术法,实不宜过多劳累。”
银笙知道长昔是担心自己突然心软,擅作主张将封印阵法变为聚魂阵法,也罢,如此自己也不用左右为难。
银笙拿出两颗丹药递到列嵬北和段怀跟前道:“救活这些士兵确实不难,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