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抱臂看着银笙二人,瞧着他们气定神闲的模样,冷笑一声:“容城出事没多久,城里的客栈便都已闭门歇业,唯你二人在这缘起客栈住了数日,期间也离开过客栈数次。
每每晨时出去,到了夜间才会回来,行为可疑不说,便是公子你,明明眼能视物,却非要绑着一条白布,故作神疑。
以上种种可疑迹象,难道不值得本都护对你们产生怀疑吗”
银笙连连鼓掌:“段都护说得甚是在理,也看得出都护大人对我们兄弟二人的监视是尽心尽力,佩服,佩服!”
“你莫与本都护打马虎眼,本都护不吃你这套,还是请你们兄弟二人移居连府的好,也省得我动手将你二人绑回去。”
来到凡间,银笙总算是琢磨透了几句话,其中一句便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如今自己与玄清尊这处境,可不就是那活生生的秀才,这段都护却是那实打实的兵么。
银笙思忖片刻,无奈摊手:“也罢,我与兄长便随你走一趟,不过我这兄长平日里便不爱说话,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好,勿去扰他清闲,不然,兄长发起火来,便是我也奈何不得。”
“请吧!”
……
银笙和玄清尊跟在段怀身后走下楼,客堂内除却列嵬北以及守在一旁的那些士兵,竟全是些见过的老熟人。
景山宗,桓山宗,恒山宗掌教及其座下弟子各一桌围坐在客堂中央,四宗盟盟主以及滕云山况闰掌教,重音真人,临九宣,念悟,曲仙婳,临九卿此次竟都下山来了。
银笙传音于玄清尊道:“几个宗派皆聚于一堂,难道真如那些百姓所言,这几个宗派之间有了纷争”
“笙儿可是在担心临九宣几人”
“毕竟与他们相交一场,曲姑娘和九宣又待你我二人极好,我确实有些不愿看着他们为宗门之争枉送性命。”
“如今他们俱已不记得你我,笙儿又打算如何帮他们莫忘了他们均是受天道所管。”
“那我便顺天道而为!”
段怀下得楼来,同列嵬北无声的点了下头。
列嵬北与堂内的众位掌教拱手执礼:“诸位掌教,既然列某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因公务在身,便不与诸位掌教聊了,得空定然请诸位过府一叙,今日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四宗盟盟主忙起身回礼:“列相客气,我等只是路过此地,过来暂歇片刻,不成想遇到列相和段都护办案,没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惭愧呀!”
“盟主过谦了,你们四宗盟和四宗门一直奔波数地斩妖除魔,为保护容城百姓安虞出了不小的力,此事本相定会据实奏报圣上,为你们拨银修缮宗门。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本相告退。”
列嵬北大掌一挥,赤玄铁甲兵纷纷行动有素的撤离。
银笙和玄清尊坐在一辆布置奢侈的马车内,向着连府慢慢驶去。
“长昔,我们坐的这东西叫马车啊!虽然没有坐骑那般快,这晃晃悠悠的感觉还甚是不错。”
玄清尊淡淡一笑,带着宠溺:“笙儿若喜欢,回去便叫天兕仿着这凡界的样式为你做几辆可好”
银笙摇头:“不了不了,这东西还是要有股子新鲜味才叫人觉得稀奇。”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子外传来列嵬北的声音:“两位公子,连府到了。”
银笙被马车颠得有些瞌睡,她打了个哈欠,语带困意道:“到了啊,那快些进府吧!”
银笙跑在前面,玄清尊兀自跟在她身后,列嵬北将剩下的事宜全部交给段怀去处理,自己则领着银笙二人来到后院。
越往里走,院子里陈设之物,栽种的花草,前院与后院之间的穿堂内,皆摆着价值不菲的屏风。
银笙看着越来越华丽的院子,心里疑惑不断在加大,即便她不知道凡界审讯犯人的地方长什么样,但断然不会是这般待遇。
银笙停下脚,看着一语不发走在前头的列嵬北,问道:“列丞相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我记得审讯的地方可不像这里这般华丽。”
列嵬北转身道:“列某找二位来只是想问二位几个问题,并无冒犯二位的意思。”
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