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尊瞳孔紧缩,眼中红光尽褪,他抱起银笙,抬手设下一道仙障,把银笙放在榻上,为她渡去玄力。
银笙紧闭双目,脸容泛白,眉头紧锁,玄清尊凝起一道玄力探向银笙的奇经八脉,蓦地,他突然顿住,微微卷起银笙后腰的衣襟,在左侧腰窝处,一枚青色玉鼎的印记隐有消散的迹象。
玄清尊来不及细想,掌下蓄起浓厚的玄力轻轻覆在玉鼎印记上。
玄清尊眼里闪过一抹自责,这枚玉鼎所在之处,便是银笙的命门要害,方才若是自己手下再用力些,恐怕笙儿早已回天乏术。
银笙面色渐渐平静下来,玄清尊红眸突现,歪倒在床边昏迷了过去。
翌日,银笙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玄清尊的房里,神识一顿恍惚,在床上略微坐了会儿,方才神思回转,昨夜自己受命门所累,半道上昏了过去,也不知道长昔现在怎么样了。
长昔长昔!银笙忙抬头逡巡一圈,未在房内看到玄清尊的身影,心里一阵慌乱,随意穿好衣衫,光着脚就开门出去。
方走几步,银笙便愣住了,怎房外会有这么多人她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了几遍,未见得玄清尊的身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长昔呢长昔去哪儿了
众人正在看着坐在院子中央,不似凡人的俊逸男子,身后的门却冷不防被打开,有人不经意往后一瞧,大喊道:“玄清君,令弟醒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房门再次关闭,方才还在院中向众人询问自己的眼瞳为何种颜色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
屋内,玄清尊抱着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衫,脚上还未穿鞋的银笙,语气里满是责备:“怎醒了也不唤本……我一声,穿得如此单薄,不知道凡界的天,变化无常麽”
银笙却好似没听到玄清尊的这番话,她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玄清尊的黑瞳,唤道:“长昔”
玄清尊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佯装愤怒道:“笙儿以为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不同你计较了昨夜在那般凶险的情况下,为何不离开,你可是曾答应过我,若我魔脉苏醒,你定当会保护好自己,可是昨夜你却让自己伤了命门。”
银笙突然抬手覆在玄清尊的脸上,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一寸一寸抚过他的脸容,眼泪无声的落着,这是她第二次哭。
第一次是心疼长昔的身世,这一次是因着对长昔的失而复得,她并不是一个爱哭之人,只是看着眼前之人熟悉的眉眼,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温和,竟是莫名的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长昔回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
玄清尊微叹,无比怜惜的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哄道:“笙儿再这般哭下去,我渡与你的那些玄力怕是也要随着流光了,这玄力何其浪费啊!”
银笙破涕一笑:“长昔何时会讲笑话哄与我听了”
玄清尊眼底红光一闪而过,抵着银笙的额头问:“笙儿不喜欢我这般吗”
银笙红着耳垂微微摇头:“只要是长昔,笙儿都喜欢,只是以前长昔都未对笙儿说过这些话,有些,有些不大适应。”
玄清尊抬起银笙的下颌,轻轻覆上唇去,待细细碾磨了半晌方道:“笙儿,待我们回虚庭峰便成亲可好,届时我要让六界众生都知道,笙儿不论以前,还是往后,都只能是我玄清尊唯一的妻。”
银笙震惊的抬头:“长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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