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尊于原地消失,一息后出现在银笙房内,看着不停在房中来回踱步的银笙,方才氤氲在胸口的那股暴戾瞬间消失。
银笙脸上是还未褪却的惊红,落在玄清尊眼里就是她扑倒苏木后的羞红,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又极速跳动起来,他施法封闭了自己的所有感官,不让自己为那种来历不明的感觉乱了心神。
玄清尊背对着银笙,半晌都未见银笙察觉到自己,他突然出声道:“银笙,你可是对苏木有意”
银笙正在想该如何向苏木神君赔不是,她想着,只要苏木不提太过分的要求,自己就尽量答应他,想得正出神,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银笙下意识就将脑中的话说了出来:“本姑娘答应你了。”
等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时,银笙忙转身,圆眼一瞪,看到是玄清尊,脱口而出道:“帝尊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你答应了什么”
“啊!”
“本尊问你,你刚才说你答应了,是答应了苏木什么”
银笙看着此刻有些不对劲的帝尊,小心答道:“答应了苏木的条件。”
银笙不等玄清尊再次发问,自觉说道:“方才我不小心把苏木神君给打倒在地上,然后吧,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着等会去向苏木神君赔罪时,若他有什么条件,只要我力所能及,就都答应他!”
玄清尊面色微沉,半晌才喑哑着嗓音道:“什么都答应”
银笙点头。
“很好,等明日回了虚庭峰,你便搬去苏木的机殳阁。”
银笙满目惊诧,一时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帝尊为何突然让我住到苏木神君的机殳阁我虽是有愧于苏木神君,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吧!难道帝尊是为了让我能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银笙觉得就是这个理,十分了然的点头,尔后又委婉拒绝道:“帝尊,我是推了苏木神君不假,但是依苏木神君的人品,想来是不会太计较的,我就不用搬去他的机殳阁了吧,毕竟男女有别不是。”
玄清尊正首:“你很了解他那你可知冒犯神君是什么罪,凡是对神君及神君品阶以上的仙神有不敬者,轻则受雷刑之罚八八六十四道,重则剥去仙骨,划去仙籍,生生世世受尽轮回之苦。”
看玄清尊的样子不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而且玄清尊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来唬人,银笙汕汕一笑:“若是苏木不计较呢”
玄清尊这回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银笙赶紧后脚跟上去,迎面瞧见苏木向这边走来,忙一个飞身闪开老远,看得苏木莫名其妙。
玄清尊傅手而立,见银笙如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方才一直紧泯的唇此刻微弯,但也只是稍纵即逝,面对苏木时,又是那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何事”
“有几个凡人正朝着竹舍的这个方向跑来,可否要去挡一挡”
“你不是说这扶荒山寻常人都不敢进来麽,既然那几人能走到这也算是他们的造化,此事便随他们去,不用多管。”
“是,帝尊。”苏木瞅了眼又退开去几丈远的银笙,看着玄清尊道:“帝尊可知银笙这是怎的了,好好的离那么远做甚”
玄清尊冷眸一扫:“不知。”
苏木背脊一凉,凝着玄清尊走远的背影心中狐疑道,不过才一会的功夫,银笙变得奇怪也就罢了,怎么连帝尊貌似也不高兴。难道是银笙又做了什么惹怒了帝尊。那她这惹事的本事实在值得称奇,能让帝尊出现清淡以外的情绪,她可是七峰出现,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
苏木勾唇一笑,追着银笙飞去。
竹舍西面有一汪泉水,四面环山,隐蔽的很,这还是银笙那日出去寻玄清尊时无意中发现的,之后她便经常来这洗澡。不过最妙的还要属这汪泉水周围那些开得无比妖冶的蓝色花朵,这么多日过去,也不见这些花凋败,想来这扶荒山的确有些奇怪。
银笙躲开苏木,无聊的坐在泉边,想着帝尊今日的异常之举。帝尊也不像是魔脉又苏醒的样子,那为何好端端的要我搬到苏木的阁楼去。
银笙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来回拨弄着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