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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需要它们……
再说这边如一团破布的银笙,她就这么趴着,丝毫不觉得那些碎木屑戳在身上硌得慌,她就想这样趴着,心里比较踏实。
银笙姿势都不换一下,就这么睁着那双不算太大的圆眼,趴在木头上,看着常年躲在犄落里的虫子,因为栖身之所被毁,慌慌张张的爬来爬去,遇到黑暗或者有缝的地方钻进去又不动了,许是认为找到了新的居所。
银笙看着虫子,无声叹口气,安于现状也未必是好事,总有飞来横……还未经想完,那些虫子的新处所就塌了,接着便又是一阵的慌慌张张,果然,尽管安于一隅,有些劫也是躲不掉的。
想到自己同样没招谁惹谁,好不容易那孽畜晕着,只待自己手起药落,便可万事大吉。没成想他喝了那几口药汁,就几息的当口醒来,对着自己离他最近的左手腕就是一个翻折,现在耳边都还有骨头断裂的咔嗞声。
这都没什么,耗耗也就过去了,看那男人的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之后又来了只孽畜,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以为他就只是个路过的,见他杵在那半天,想是觉得这边动手的两人有些稀奇。
直到他那一道剑气劈过来,她算是明白了,这孽畜一直杵在那,是在选角度呢,就怕给劈歪了么
银笙觉得自己很累,哪哪都累,不仅累,还疼得厉害,她干脆就着碎木屑趴着休息,想着片刻后起来再战过,骨子里的那股倔强是容不得自己有半分胆怯的。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孽畜的第三道剑气劈来,也听不到地上那男子的嘶吼,到是一阵接一阵的冷风,从破开的衣服口不要命的灌进来,惹得银笙好一阵瑟缩。
那两只孽畜大抵以为自己入了鬼录,就没管,才让自己终于给捡回一条命了吗
“入了夜的天可真冷!”银笙慢吞吞爬起来,拢了拢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的衣袍,语气满是惋惜,“这可是帝尊送我的第一件衣物,自己都舍不得换的。”
抬首看着已经不能住人的小屋子,又瞅瞅旁边的大屋子,想起天兕白日里的话,银笙笑了笑。
转头就把身上的衣衫扯得更烂,然后耷拉起肩膀,哭丧着个脸,魂似的飘向幻幽阁,天兕说了,‘可去日及神君处避难’。
天越发的冷了,银笙打了个寒噤,忙加快步伐!
竹蘭殿此时的气氛很凝重,在回来的路上,日及顺手摘了几株药草,把帝尊的毒给解了,这毒解了应当是好事,可偏偏这时候帝尊‘醒了’,晦涩莫名的看着日及手中的那几株残余的药草。
沉着嗓音,语气带着羞恼,却是寒意逼人:“这次是谁”
日及敛着神色道:“一个妖女,方才已被属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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