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言重了,你待我恩重如山,我韩旭又岂能辜负你的厚爱。”韩旭犹豫了片刻,旋即这才冲中年仆从鞠躬行礼,“父亲是真的错怪我了,我对父亲一直都是充满敬意的——我们还是继续聊代师兄交代的事情吧。”
韩旭字句间都带着推敲后的慎重,可中年仆从却从这些字句间感受到了虚伪,极致的虚伪——他知道韩旭只是在应付,并非出自真心。
知子莫若父,韩旭的表面功夫在中年仆从看来实在是太稚嫩了,可是中年仆从却没有点穿,甚至还按下了想要言语的年轻仆从。
“你的计划很好,就照你说的办吧,我和你哥哥都会听从你的安排。”中年如是说。
韩旭点头,左手握成拳状,右手食指开始在拳上轻微敲击,“那就开始行动吧,照我说的那样去做。”
“是,谨遵圣师吩咐。”中年仆从和年轻仆从齐声应道。
语毕,二人迅速离去,韩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两手握拳重重一击,“代维,如果这是你给我的考验,那你未免也太轻看我韩旭了。”
与此同时,在与灵泉镇相距不太远的清泉镇上,一间小屋中,代维正与李安全几人相谈融洽,这种融洽的气氛已经持续了有好一会功夫。
可能是小别重逢的缘故,再加上即将进阶,李安全表现得有些激动,虽然话语依旧不多,但对代维却是格外热络,时而添茶时而送水,甚至在代维说话的间隙还会找机会插上一两句。
而秦勿用则是一直围在代维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边向代维述说这两日发生的琐事,一边用自以为很隐晦的方式向代维打听云清黛的信息。
不过他的心机实在稚嫩,越是掩饰就越显得明显,哪里可能瞒得过代维。
代维见秦勿用和李安全都对云清黛都有几分好奇便解释道:“这是云清黛,我新收的弟子。”
“弟子”李安全抓住了代维话中的重点,将目光再次望向云清黛,眼里带着几许探究和疑惑。
代维称云清黛为弟子而非学生,这说明他对云清黛的定义与普通学生有所不同。因为对圣师而言,学生可以有很多,但凡被教化过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学生,所以圣师一般都有不计其数的学生,但是在这些学生之中,只有真正被用心教导和培养的才算得上是弟子。
想到代维曾说过的话,李安全心头也有了计较:这个云清黛很有可能就是以后的魅魔。
李安全有些惶恐,围绕在代维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从四个孩子到谢家兄弟,然后又是钱骏驰和秦勿用,每当代维身边多出一个人时,李安全都会心生忐忑,害怕自己被取代和抛弃。
但他也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代维的身边还会有更多的追随者。作为仆从,他无法改变代维的决定,能做的也仅仅是展现忠诚,尽最大的努力去体现价值,使得自身具有独一无二的地方。
又将云清黛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李安全冲代维行了一礼,旋即走到云清黛身前,和善地笑道:“你叫云清黛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面对李安全的示好,云清黛有些无所适从,但见李安全都已经主动向自己打招呼,也只能硬着头皮福身行礼,“回师兄话,小女子正是云清黛。”
“你应该叫李叔。”代维突然打断云清黛的谈吐,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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