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芸香楼的螃蟹卖得如火如荼,就是淡定如鲁大娘也要嘀咕几句。
三丫娘已经顶不住了,天天在丁娇耳边念叨:“早知道就不把这么好的生意让给他们,我看,下回不要章婶子来送菜了,话太多。”
丁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易明之也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两日,我们铺子里的生意少了不少。”
丁娇收敛笑容,暗自改了计划,只道:“先让人家得意两天怎么了,站得越高,摔得才越疼。”
足足过了五天,丁娇铺子里才有动静。
除了适合这个季节下酒的卤菜泡菜,又推出了黄鳝,泥鳅等价格便宜的小东西。甚至打出消费满二十文钱送一碟子油炸花生米的促销手段。
那免费的汤里,肉沫星子也变成了肉块。
芸香楼自然很快得到了消息,第二日便如法炮制,先不说味道与有间食铺相比如何,他们楼里油炸花生米每桌都送,不设消费门槛。
那些贪小便宜的,两厢比较下,纷纷选择了芸香楼。
陶然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听掌柜的汇报生意情况,笑得一脸春风。
“罗掌柜不错,回头我定要与爹爹说说,您留在镇上当掌柜真是屈才了。”
罗掌柜喜形于色,高兴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谢,谢谢姑娘,老罗得您一句话死而无憾。什么有间食铺,什么好味楼,统统不是咱们的对手。”
陶然托着下巴笑盈盈:“罗掌柜言重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主仆二人谈性正浓,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就听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陶然不悦地皱眉,罗掌柜已大步朝门边走去。
“赶着投胎呢,敲什么敲,说了不要打扰——”
他才将门拉开,就见跑堂的小二哭丧着脸,焦急道:“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了。”
罗掌柜板起脸就要教训不懂看眼色的小二,就听冲进门的小二已哭着道:“楼下,楼下打了起来。”
罗掌柜与陶然都吓了一跳。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咱们楼里吃死了人,他们说要拉我们去见官,这,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
“怎么可能”
两人顾不得多问,拔腿就往楼下冲。
……
有间食铺里,丁娇惬意地捧着西瓜一顿猛如虎操作,绿油油的瓜皮被她反手一扔,精准地扔进了屋角的垃圾桶里。
“你,你这是什么怪样子”鲁大娘看不过眼,几乎要拿擀面杖上来打人。
“吃瓜呀,”丁娇很欠揍地道,“瓜好吃,很甜的。”
“确实好吃,甜甜的。”小石头也狗腿地说了一句。
鲁大娘扶额,这没心没肺的母子俩。
三丫娘忧心着,拿在手里的西瓜迟迟没吃下嘴。
“这生意没法做了,”她皱着一张苦瓜脸抱怨道,“都跑去芸香楼,今天我数了数,就来了十几桌人吃饭,比平常少了大半。”
再这样下去,东家也不知会不会拖欠工钱。她倒是不急,就是春娘她男人昨日当着她的面嘀咕说有间食铺要倒闭了,要她想办法早点弄到工钱。
她越想越着急,不由道:“娇娘,要不从明日起,咱们的菜分量偷偷减小一点,还有,我的工钱也不要翻倍,就跟原来一样。”
话说出口,越想越觉得有理,补充道:“都省一省,每个月的赚头就出来了。”
丁娇满意地看着三丫娘,她没看错她。
“不用,减了分量哪里成,大家都不是傻子,还有,你做的活多,值那么多工钱。”
鲁大娘也点头赞同:“娇娘说得对,做生意头一条就是要讲诚信,减分量的事咱们干不出来,你的工钱没多给,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说着,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丁娇。
后者脸皮犹如铜墙铁壁,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