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解决了镇上一霸,震慑了对她有花花肠心思的男人,一时间心情极好,每日不是哼着不知名小调便是脚下踩着疯癫的步子,看得鲁大娘眼睛生痛,瞪了她无数次才收敛了些。
好心情维持了几日,食铺子里莫名其妙有人送东西。
今日是米面,明日是新鲜的菜肴,后日是镇上难得一见的美酒,有一日,甚至送来一把狗尾巴花。
丁娇抓住送花的小孩“严刑拷打”,后者咧着嘴叫娘。
丁娇收了花,无奈放过了他。心底却是美滋滋,女人爱花,这是几千年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眯着眼对着狗尾巴花深吸一口气,回头就撞见了易明之幽怨的眸子。
丁娇心下“咯噔”一下,随即立刻道:“你送花就送花,自己给我就好了,还让人送来,好没意思。”
“不是我送的,你知道的。”易明之胸口堵着一口气,说话也不复平日的古板,“你真有福气,总有人惦记着。“
酸溜溜的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懊恼地抿嘴不再言语。
丁娇却十分受用。她歪着头,一脸春风得意。
“真不是你送的那算了,不要也罢。”
说着,毫不留情地将花扔到了泔水桶里。
易明之的神色稍稍和缓,就听她道:“那些吃的就算了吧,白给的东西,不要那才是王八蛋,浪费最最要不得。”
易明之一窒,那口本要散掉的气又结在一处了。
“诶呀,你不要那么小气,有人给咱们送东西还不好啊,”丁娇见男人的脸色难看,立刻道,“你看他,送个东西都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胆色的男人,我瞧不起他。”
易明之神色微霁,想了想,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还是要小心,不明来路的东西,怕是不安好心,要是下了毒什么的,让客人吃了,我们有嘴说不清。”
丁娇快要憋出内伤了。
这样闷骚的易明之,八百辈子难见一面,丁娇甚至暗暗希望这位不留姓名的追求者再多送几日。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一个阳光极好的日子,幕后的男人露脸了。
“秦大哥怎么有空来我铺子了”
丁娇看着像是换了个人的秦大山纳闷不止。
这人脸上的油光没了,身上也不乱七八糟挂东西像个乞丐了,看着倒像个富庶的田舍翁。
“嘿嘿,前些日子送来的东西,丁姑娘可喜欢,在下为先前的事给你赔礼,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大山一脸和善,笑得像庙里的菩萨。
伸手不打笑脸人,丁娇只好陪着说了几句“我早忘了”“都是误会”之类的话。
秦大山打蛇顺棍往上爬,道:“那真是太好了,为了先前的事,我吃不好睡不着,就怕丁姑娘见外。我秦某人啊,真是无心之失。”他开始打苦情牌,最后话音一转,又提起自己孤寡一人无人照料好不可怜。
联系先前收的东西,丁娇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看了一眼秦大山那生得极险峻的牙,顿觉自己的牙也酸了。
这样的颜,她真吃不下去啊。
她敷衍几句,再三强调秦大山不用送东西来,自己心领了他的好意。
秦大山却牛眼一瞪:“那不成,都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务必收下。再者,你可能不知道,这镇上的地痞流氓真不少,有我时不时过来看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丁娇还能说什么,只能咽下一口老血应下了。
这之后,丁娇的铺子里果然太平极了,旁的铺子里有赖账吃霸王餐的,有刻意挑剔东西的,她的铺子统统没有,更有那消息灵通的掌柜听说丁娇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暗搓搓送礼来欲与丁娇攀交情,只气得丁娇差点翻了白眼。
无他,易明之又阴阳怪气起来。
吃饭不再坐她身旁,夹菜那是没有的,至于旁的近距离接触,想都别想。
丁娇像个被捉奸在床急于讨好另一半的渣男,整日累死累活赚钱养家还要变着法哄家里的娇人儿,只急出她一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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