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与易明之走遍镇上,又在几个街口蹲守,花了大半天的功夫,锁定了几处位置。
随后蹲守几天,综合同行分布,人流量,购买力,她初步选定了三个铺面。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裴功名,让后者帮忙与人接洽打听价格,约好有消息再碰面,丁娇安心地窝在卢家村。
等待的日子也不难熬。天气越来越暖和,丁娇带着儿子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烤鸟蛋,炖泥鳅,几人的嘴便没个停歇。
鲁家时不时飘出的香味馋得村人隔三差五溜达过去,鲁大娘严厉制止,打野食才消停下来。
一家人日子过得滋润,丁娇很快便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
她挖了挖耳朵再次确认:“二表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卢有武剔牙,舔着脸笑:“我说,借点银子使使,你如今发了,也不能不顾自家哥哥死活。”
丁娇气乐了:“二表哥,你猜我有不有钱给不给你”
卢有武翻脸了:“嚯,翅膀硬了想飞是吧。上回你搅黄了婚事,马家疯婆子在家闹了几天硬生生把银子抢了回去,还打坏不少东西。”
“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跑了。要不是你嫂子拦着,我非把鲁家砸个稀巴烂。现在不过问你借点银子你就不肯,做人啊,莫要太过分。”
喷着唾沫星子说完,卢有武开始撸袖子。
鲁家每日吃香的喝辣的,他眼馋许久。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丁娇娘落单,他要是弄不到银子,他就不叫卢老二。
“表哥这是要硬抢了”丁娇磨牙轻笑。
“表妹不想给,哥哥只好自己来取。”卢有武伸开双臂就上前来。
丁娇身子一矮避了过去。
“嚯,我还收拾不了你了,”卢有武动了肝火,蒲扇大的手猛地一拉丁娇的衣襟。
他身子壮,力气也大,脆弱的布料“撕拉”一声便宣告报废。
丁娇看着裂开口子的衣摆,气得差点翻白眼。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她气急,空闲的腿便毫不留情朝卢有武下体踢去。
卢有武吃痛,弓着腰大骂:“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暗算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才要动手,丁娇又是一个撩阴腿。
“啊——”卢有武痛得脸色发白,牙齿都在打颤。
“你最好别来惹我,下回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丁娇提起衣襟,施施然走了。
卢有武坐在地上许久没动。半晌,他阴沉着脸朝丁娇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眼,慢吞吞往回走。
丁娇虽被卢老二恶心到了,却也未放在心上。裴功名送消息来说她看中的铺子有转让的意思。
她丢下手头的事匆匆去了镇上。连着跑了几天,双方在价钱上各不相让,丁娇也不急了,索性又开始卖糕点赚小钱。
这日,丁娇师徒接了隔壁村的喜宴回来,天已经黑了。进了门,她还来不及瘫倒叫累,便发觉屋里进了外人。
床上的被子乱糟糟,衣柜门也大开,衣裳散了一地。
“娘,我的荷包不见了。”小石头抖着枕头,哭了。
他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丁娇沉着脸翻找一通,发现只丢了柜子里的零钱和两盒擦手的香膏松了口气。
幸好她习惯把银子都放空间里。
“怎么样,你们丢了多少”鲁大娘气道,“我柜子里的银子都丢了。”
“多少”丁娇吸气。
“三四两。”
丁娇杏眼圆瞪,火蹭蹭往头顶冒。三四两,这得切多少萝卜才能赚回来。
“肯定是熟人干的,知道咱们有钱,还能知道咱们今天都不在家。”
她脑子里飞快地排除人选,老卢家的人便浮上来。
鲁大娘皱眉:“咱们没证据,这事只能算了,以后都小心些。”
丁娇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叉腰不歇气站在屋里问候了小贼全家上下几代才舒坦了些。
小石头都忘记了哭,嘀咕道:“娘,人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