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说说。”丁娇急切地道。
洛贝傲娇地哼了一声,抬高下巴道:“圣水包治百病,我早与你说过,你只要给你师父每日喝着,活个七八十岁是没有问题的。”
丁娇直直盯着洛贝的眼睛,似是在分辨她眼里的真假:“这么说来,你上回说的都是假的那我现在就弄了水给我师父治病去。”
洛贝一张白萝卜脸眼看又要变成红萝卜脸,她呐呐道:“我,我说了,我要恢复到以前才行,不然圣水的效用不够。”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原先竖起来的绿头发也耷拉下来。
丁娇掬了一捧湖水,细细思量过,忽而一笑:“那行,赶明儿起,你的伙食提高,这水嘛,我先拿去洗脸泡脚,若是没成效,我先把你炖了吃了。”
“你——”洛贝小小的身子气得发抖,绿头发剧烈抖动起来,“你知不知道圣水有多珍贵,你居然——”
败家娘们!
丁娇已经闪身出去了。
第二日,她果然用圣水洗脸,除了觉得水质清冽,倒没有旁的 不同。用过的水,她索性浇在了后院的菜地里。
站在菜地里她琢磨着是不是去后山弄点野味改善伙食,前院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娘,娘,你快来——”
小石头焦急地喊她。
丁娇放下木盆去了外间。
堂屋里,一男一女坐在八仙桌旁正唾沫横飞地与鲁大娘说话,一旁的刘芝香则是不安分地在屋里到处打量。
她最先发现丁娇,立时嚷嚷道:“丁娇娘,你来得正好,你这死妮子又闯祸了。”
丁娇觉得自己与这具身子的舅母真是八字不合。
她“哦”了一声,懒得理会她,转而去打量那对男女。
女人丁娇认识,是刘家的表嫂。男人看着三十出头,方脸,一脸凶相,仔细看与刘芝香有些相像,应该就是刘芝香的侄儿了。
“娇娘,你昨儿倒是跑得快,只可怜我大哥家那头牛,好好的竟然就被你吓得流产了,哎哟喂,生下一头死牛犊子,可不得了……”
刘家表嫂边拍大腿边愤愤不平,车轱辘话说了一通,丁娇听了个大概。
原来,昨日撞了她的罪魁祸首正是刘芝香侄儿夫妻。
他们撞了人之后便赶着牛车跑了,哪知那头母牛受了惊,回去便产下个死胎。
刘表嫂娘家哥哥哪里肯罢休,说什么都要妹妹夫妻赔钱,刘表嫂二人不肯,竟然就跑到她这来要说法。
丁娇一阵好笑,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见“肇事者”不惧反笑,一直未吭声的刘佳兴顿时拧起了眉头。
姑姑家的侄女果然是个厚脸皮的。
他想到大舅哥说的那些话,也顾不得脸面,当即插话道:“丁侄女,这事我们就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只要你赔五两银子,你看成不”
不等丁娇说话,刘芝香便道:“佳兴,你是个老实性子,这事听我的,都要娇娘出了,她又不是没有银子,再说,这事确实赖她。”
“就是,要不是她走路不长眼,好好的,我大哥家的牛咋地会产个死牛犊,牛多金贵啊,要不是我大哥好说话,起码得要几十两银子。”刘表嫂恨恨声援。
丁娇双手抱胸,“噗嗤”笑了出来。
众人俱是一愣。
鲁大娘抢先道:“娇娘,你不用理会他们,天地下都没有这个理,撞了人的反而上门要赔偿,昨天要不是大夫用药及时,你的胳膊差点就废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丁娇右臂的袖子撸起。那裹着白布的伤处便露了出来。
刘芝香眼珠子一转,梗着脖子道:“那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我只知道我们的牛死了。”
“对啊,她丁娇娘好好地站在这里,牛死了是事实,今天必须赔钱,没得商量。”刘表嫂附和。
刘佳兴也跟着点头。
丁娇笑道:“师父,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说给您听听吧。”
她不等几人插话,自顾自道:“从前啊,有个毛贼趁着邻居家没人便摸进人家屋里,结果呢,因为害怕,他从台阶上跌下来摔断了腿,他便坐在邻居家院子里哭,要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