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叔一遍遍的给海东青捋着羽毛:“我和姚雨中都是西来寺的俗家底子,师承一清大师。”
“什……什么!你们两个还是师兄弟!”
我目瞪口呆啊,吃惊的差点咬到舌头,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巴叔点了点头:“没错,姚雨中的确是我师弟,听说……我师父还给你主持过皈依仪式”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尴尬的笑了笑:“呃……这个……是……一清禅师以前是给我主持过皈依仪式。”
巴叔笑了笑:“要算起来的话,你也算是我的师弟了。”
“哦~~~”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刚才他说我们两个之间有点关系,原来说的就是这层关系。
巴叔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眉头不由得一皱:“说起师父,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师父他老人家还让我给你带个话。”
我浑身猛的一颤:“啊!师父让你给我带话他……他不是已经……已经圆寂了吗”
巴叔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师父让我给你带话是他生前的时候,特别嘱托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突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一清禅师竟然还特意嘱托巴叔给我带话。
在我的印象中,我跟一清禅师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唯一的一层关系就是师徒了。
但是我当时之所以会认他做师父,完全是形式所迫,我根本就不愿意当那个什么扯淡的俗家弟子啊,连西来寺发给我的那本皈依证书,都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再说了,西来寺里人那么多,一清禅师怎么就对我如此上心呢这他娘的又是唱哪儿出啊
我咽了咽半天口水,才问:“他……他老人家说什么了”
巴叔向后缓缓的靠到石壁上,闭着眼睛思索,好像在极力回忆着什么,想了一会儿,他才说:“准确点来说,师父让我带给你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故事,等你听完了,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至于你听不听得懂这个故事,我就管不着了,反正我的话是带到了。”
我更加搞不懂了:“故……故事一清禅师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了难道还要给我讲阿凡提不成”
巴叔摆了摆手:“叫你听着,你就好好听着,别打岔,待会儿我要是想不起来你可别怪我。”
我讨了个没趣,无奈的耸了耸肩。
巴叔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一清禅师给我带的话。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金陵,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在金陵西南边有一个不大的庄子,叫做黄家庄。
黄家庄并不大,就建在离秦淮河不远的地方,庄子里拢共也就几十户人家,在这几十户人家里,有这么一家人。
家里的男人姓黄,已经五六十岁了,别人都叫他黄老汉,黄老汉膝下无有儿女,只和自己的老伴儿一起生活。
全家人的收入来源,就靠着老两口在秦淮河边的沙地上种些西瓜卖钱。
今年的西瓜长势很好,一个个皮薄瓤红,又沙又甜,黄老汉美滋滋的看着满地的大西瓜,心里想着,再过几天,就把这些成熟的西瓜全都拉到集市上卖了换钱。
这西瓜可是黄老汉家唯一的来钱路,为了防止西瓜被偷,或者是被牲口糟蹋。
黄老汉找来一些木板、油布,在河边的西瓜地里搭了个简易的窝棚。
黄老汉白天就待在西瓜地里,哪儿也不去,到了晚上,就住在窝棚里,一个人天天守着这些西瓜,就连吃饭,也是老伴